少年见到刘斌被人引进来,立刻恭敬的跪到嘉兴帝身边,低头垂眸,一副很懂事的模样。
刘斌看了那个少年几眼,有些不耐烦。这个少年是谢殊特地给嘉兴帝挑选,最近很受嘉兴帝的喜爱,嘉兴帝几乎日夜带在身边。
其实刘斌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谢殊远离九都,安插在嘉兴帝身边的眼线,就是为了防他给嘉兴帝进什么谗言。
不过刘斌也不得不认,谢殊确实有手段,至少现在嘉兴帝极其宠谢殊,也很依赖谢殊。但是嘉兴帝终究不放心谢殊,所以他也得宠。
“奴婢参见陛下!”刘斌拖着圆润的身体缓慢的跪下来,给嘉兴帝请安,活像一只肉球在地上滚动。
“大半晚上的有什么事?”嘉兴帝有些不高兴,任谁大晚上的被打扰都会不高兴的。
“陛下,逆贼逃回了雍阜,儒剑李孝天死了。”刘斌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此时嘉兴帝脸上的表情,他伺候嘉兴帝多年,很了解嘉兴帝的脾气,虽然不会立刻处置了他,但是发一顿火还免不了的。
果不其然,嘉兴帝当即就砸了手边的玉枕,然后呵斥道:“你个没用的废物,朕当初让谢殊去办这事,你非要抢功,自己去做,你看看现在,真是个废物东西。”
嘉兴帝声音不大,表情却是狠厉,吓得旁边的少年身体一抖。
“陛下,息怒,息怒。奴婢这不是也想着为陛下分忧吗?陛下独宠谢殊一人,奴婢不甘心罢了,也想着能得陛下另眼相待。确实是奴婢无能罪该万死,但是奴婢一片忠心为陛下呀!”
嘉兴帝心底很清楚,谢殊对他有恨,但是现在受制于他,被逼无奈踏上这条路,已经无法回头,才继续一条路走到黑的。不是刘斌这个一心为了权势,只能依靠他的宦官。论放心,其实还是刘斌更让他放心一些的。
“你去下召急召谢殊回京,论脑子好使,手段狠辣,还是得谢殊来。”嘉兴帝眯了眯眸子,轻轻的哼了一声。
刘斌贪权贪利,手段阴私,却是不够聪明,只是一条仗势欺人的狗。谢殊不一样,谢殊狠厉聪慧,手段变态,是他一手养出来的,是一把杀人的刀,目前还算听话。
刘斌也明白自己的位置,现在不是他和谢殊相争的时候,于是立刻点头,然后躬身退出门去。
出了门,刘斌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斗不过一个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