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南却紧紧的护住谢殊:“少呈少晋背主,是他们不配做主子的狗,喜南蒙主子搭救,此生唯主子为主。”
皇后曾经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但是被他拒绝了,他既然认了主,便不会叛主。
谢殊再一次咳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笑了笑,这毒在他身体里,消耗他的一身至寒内力,消散的同时也让他痛不欲生。不要命却是极其折磨人,这样的天气又是雪上加霜,头疼!
“唉!做你的内侍省大监不好吗?”谢殊又叹了一口气。
“内侍省愿与主子与九都生死同在!”喜南腰间也带了剑的,不过就是皇宫里用来给妃嫔赏玩的剑,轻巧好看,实用性一点都不好。
北风吹过,有雪降了下来,城门底下又传来喊杀声。
“一群太监都上了城门守城,我们怕什么,难道还没有他们有骨气吗?”祝新词在听见喊杀声的时候,又立刻爬了起来,捡起自己的剑,大声喊着鼓舞身边的学子。
“没有器具,我们还有手中剑,敌人来一人我们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李潇丢了另一只手握着的剑鞘改成双手握剑,剑不回鞘,便存了死志。
谢殊看着城墙那边的那些白衣学子,他们风华正茂,不过二八年华,十几岁的少年。
“喜南,带着你的人守在最前面,他们还是少年,家里有父母兄长,我们其实什么都没有的,也无甚可惧!”谢殊轻轻的说道,他想节省一点力气。
喜南点头:“明白!”
随后谢殊打直脊背,将那件很暖和的披风扔到地上,拿着自己的剑高呼:“楼梯处还囤积的有一些火油,浇油点火,他们冲上来的时候,再杀!”
“是!”三军响应。
天亮的时候,城门上已经堆积了很多的尸体,有御林军的,有禁军的,有内侍省宦官的,也有九都学宫学子的,硝烟飘散,尸体的血渐渐被风雪冻住,极目处全是红色的一片。
“咣!”谢殊掷出自己手中的剑,挡在祝新词的面前,替他挡住敌人一剑,然后一个转身又将人护在身后。
剑飞出,谢殊手中没有可以抵挡的东西,硬生生的又挨了一刀,刀刃嵌入肩膀的骨头中,谢殊疼的浑身都在抖,但是他没有退,而是疯狂的笑了起来。
“我曾经,说过最霸气的一句话便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谢殊突然面目狰狞疯狂起来,他单手握在那把嵌入他肩头的刀,用力甩开。
腰间一动,一把寒光如水的剑,便被谢殊握在手中,一个呼吸间周围的雪花仿佛都停止了一般,都围绕在这把剑的剑锋之上。
“有凤来仪,曾是他最有名的一剑,送你们去死不亏!”谢殊还是在笑,嘴角带着血迹,狰狞又疯狂,甚至是癫魔一般。
风雪止住,围住他们的几十个人,瞬间就倒在地上,汩汩鲜血在他们的喉间涌出,汇成一条细小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