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子说到那几个字眼，都觉得齿间流酸。

“好的，那我叫什么？姐姐。”

扶苏抬起头，大眼睛一眨一眨，显的很单纯的样子。

空空子满头黑线，心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尴尬。

“你知道赵昊重叫我什么吗？”空空子平定一下内心，压着声音。

“我师父吗？”

提到赵昊重，扶苏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我是他的师姑。”空空子看到扶苏的表情变化，这个小鬼还是有分寸的。

“那您岂不是，是我的师奶！姐姐你有三十岁吗？看着一点都不像。”

也许这话别人说出来就是纯粹的拍马屁，但扶苏那张超级认真的脸，和一丝杂质都没有的眼睛就是在告诉你，我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实话。

“咳咳，你这孩子真是太顽皮了。随我回去找你师父吧，他现在应该也休息好了。”

空空子收回刚才的想法，放弃了，自己不能在跟他聊下去了，会被带跑思想的。

“嗯嗯，好的仙女姐姐。”扶苏乖巧的答道。

空空子一个趔趄，强忍着镇定。心里叫道，这赵昊重在哪得到的宝贝呀。

“我道号空空子，不是什么仙女······”空空子还想争取着什么。

“徒孙明白了，空姐姐。”

小主，

好乱的辈分。

扶苏乖巧的跟在空空子身后。月宫中路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扶苏发现一个问题，路过的所有人见到前面的空空子都行礼，请安着，心里小算盘又打了起来。

‘没想到这位前辈在月宫竟然有这么大的辈分，就是那些白胡子道士见到她也拜着长辈礼，这怕是一条可以抱的大腿呀。’

扶苏越想越开心，腰板渐渐也直了起来，还频频点着头，甚是威风。

“扶苏是吧，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走在前面的空空子突然停了下来。

扶苏停下脚步，向空空子示意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座特别雄伟的庭院，白色的敞开式围墙，透过围墙，可以见到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院，院子中间有一个标志性的月亮雕塑，雕塑后面就是一排红木建起的四层高楼。

就在这时，红木高楼内涌出一群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有纪律的分列两排站立着。中间一满脸严肃的青年道士围着他们来回踱步着。

“他们是！”

扶苏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他猜到了。

空空子目视着扶苏面色的变化，很是满意。

“想和他们一起吗？这就是你师父带你上山的目的吧。”

“嗯。”

扶苏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又有些释怀。

“不过，这不重要了，姑姑，我想去看师父。”

又变成了姑姑，这孩子倒是与人自来熟。但是这样也不错了，总比什么仙女姐姐好万倍了。

相对于称呼，空空子更满意的是扶苏心目中赵昊重的地位，为了别人错失进入月宫，且能舍去此等遗憾，令她刮目相看。

“算你小子有良心，赵昊重没收错徒弟。”

空空子欣慰的点了点头。

想到师父，扶苏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今天也确实是自己不懂事，醒来就跑了出去，没有去看师父，心里不是滋味。

“姑姑，我们走吧，姑姑？”

扶苏见空空子盯着自己，叫了两声却没反应。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下这孩子，空空子莫名的感觉到和他很是亲切，也许是他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姑姑叫的吧，在纪律严明讲究辈分的月宫中，像扶苏这种人，还是未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