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师兄,如果我们能回到当初那个少年时多好,我绝对不会让你走上那条路,我不会再有私欲,而今天他们的身上全是当初我们的样子,看来人性天成,真是最难逆转。”
绿瞳人站了起来,走到黑影面前,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只从两个影子上就能看出二人之间似有不舍,像在做着什么诀别。
“你找到了嘛?”
“嗯,找到了。”
“听说还有一个选择?”
绿瞳人一愣,不自主的笑了出来。
“哈哈,师兄你还是什么都知晓啊,不过临渊羡鱼非我造化呀。”
他说完拍了拍黑影人的肩膀,向屋外走去,简单的几步却异常的沉重。
“师弟,此去保重,若天命难抵,还可以找那个人试一试。”
那黑影回过头来,面对着月光,赫然间一张恐怖的脸暴露在月光下,整张脸满是伤痕,一只眼睛也消失不见了,只有空洞洞的眼眶,仿佛是无底的深渊。
月宫上的云慢慢散开来,虽只是残月之光也足以照亮这破旧的茅屋。那绿色的瞳光也变得正常。
“师兄,或许那件事,是我错了吧。”
他长叹一声,双手作揖,对着那残缺之人深深的弯身鞠躬,久久没有起身,他长长的白眉垂落而下,月光下显得惨白凄凉。
那残缺之人抬起头望向天空中的残月。
“几百年了,月光不染,天下皆白,这天下又是谁黑呢。”
他没有在理会什么,转身回到茅草屋中,轻轻的关上屋门。只留下孤伶伶躬身之人和他被时光浸染的白首白眉,你是白月光,总会有人是背后的影子,这就是自然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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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居。
空空子正心疼的看着眼前这孩子,他确实经历了太多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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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在短短时日里相继昏迷,第一次还可以说是他意外受到牵连,难以避免,但这第二次完全就是赵昊重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才导致扶苏受到重创。
空空子也一直劝说赵昊重不要有太多心理压力,根据她的诊断扶苏受到的式气创伤不足以造成他现在的昏迷状态,那只是个诱因,最根本的还是扶苏自身一直存在的问题,就是他涣散的经络,异常的式种之根。
但是这些赵昊重都已然无法听进去了,就是认定是自己逼迫扶苏,才落得现在的下场。最终难逃自身的谴责,他已无脸面继续面对这个孩子。
空空子只能将更多的时间用在照顾扶苏身上,但是他身上的怪异现象越来越严重,一直都是高烧不退,用尽了办法都无济于事,关键是她找不出病症问题所在。
这对于空空子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要知道她可是月宫之中最为擅长医疗诊治的人,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力不足,学术不精。
她研究医学典着数十载,什么疑难病症没见过,偏偏眼前这个孩子让她走进了死胡同。最怪异的最近这两天每到夜晚扶苏身上以晴明穴为首的几处经络穴位都会发出微弱的光芒,通过她的神机宝芦观察发现,扶苏此时正在运行着全身的式气,这些式气就像一群没有目标的箭矢一般,在他体内乱串。
而这也是匪夷所思的地方,要知道式气的运行,需要通过自身意识的控制,但是先提条件是要在命格之中种下式种,这就像一个树木的根,才会有主干和枝丫,可是现在扶苏就是缺少这个根。
无根而生躯干枝叶,这就是长久以来困惑空空子的最大问题,这就好比倒行逆施,换做常人早已爆体而亡。
这扶苏真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