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挑眉:“换什么地方?其他基地都还不如这里,而且我也不会别的,去了别处也没法活。”
白染问:“你弹的乐器叫什么名字?”
伊莎贝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那是赛波琴,是只有老人才会的老古董了,婆婆教我的。”
白染把准备建设学校的事简单告诉了她,“你愿意的话可以把孩子们送到学校来,等你学会用精神力驱动乐器之后,也可以做简单的治疗工作。”
伊莎贝拉诧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把视线挪回指尖夹着的烟上,失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普通。”
她抬眼望了一会儿天,“这太突然了,你得让我好好想想。”
白染点头,她原本也只是想告诉她有这种选择,至于要怎么选当然只是伊莎贝拉自己才能决定。
两人加了联络方式之后就暂时告别,伊莎贝拉开着她那辆大红色的车离开了。
陆迟一直在旁边等,白染转向他,道:“等我教会桑维静坐,明天就回基地吧?”
“好。”陆迟应道。
两人坐进车里,陆迟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白染向他看过去。
陆迟问:“累吗?”
白染摇头。
陆迟:“那陪我去个地方。”
白染顿了一瞬,道:“好。”
途中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陆迟把车开到看不到房屋的荒野中,夕阳已经渐渐落下。
白染没问他要去哪,陆迟也没有说。
车最后停在了一片被风沙掩埋了一大半的废墟上。
白染跟着他下了车,眼前是大片凹陷于地平面之下的城市废墟,下面的房屋本就低矮,现在已经大半损毁风化,只剩下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和大片倒塌的石墙。
她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
陆迟站在原地眺望了一会儿下面的废墟。
荒野里没有遮挡,落日的光色层层晕染开来,到处都泛起炽烈的橘色。
风吹起了两人的头发和衣角。
过了片刻,白染问:“这是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陆迟:“嗯。”
“我十六岁离开这里,没过两年这里就遭了沙暴,人都迁走了。”陆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