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之,苏平现如今自然是没那个不可言的本事了,而且外表也是怎么都让人喜欢不起来,谁要是看上这样的他,那不是瞎子就是疯子。
所以,凝光完全是不担心的。
再者说,无端怀疑实在很无趣啊。几个月前的送别的那一语“约定下辈子”,凝光早就知道了,除去心头的微微醋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她喜欢的人如今都这副德行了,却依旧有除她之外的人期盼着与君厮守,何尝不是证明她的眼光好,选人对?
说到底,那事不能怪苏平,难道讨人喜欢也是错?错当然也不是胡桃的,因为欣赏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有妇之夫嘛……最好还是不要有明示和过分接触,趁早死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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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开玩笑的言语,随风而逝吧……
凝光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她确定眼前的男人没有背叛自己,也没理由背叛自己,所以并没有刻意的刁难,而是当做一种调侃戏弄的玩姿。
“哼,若不是做贼心虚,犯得着几个月不去见面?”
苏平眼观鼻,鼻观心,修着闭口禅,明知道媳妇儿这是说着玩的,他却还是不开口,因为天晓得他一掺和,会不会让雷声大雨点小的一场初春预兆,变成夏时海滨的狂风暴雨。
女人心,海底针,变幻无常。便是凝光,有时也不例外,当然是在和公事无关的方面。
“我说小弟弟呀,当年的能说会道呢?都丢到哪里去了,怎么连我这毫无道理依据的话,都不驳了?”
苏平斟酌着回答:“凝光姐所言有理有据,所行之事更是无可挑剔,无人敢不从之,如此安敢有异心!”
“那待会见了面就好好说话。”
“是。”
这一回答,果然问题又来了。
“都几个月不见了,这一说你就去见,要不是做贼心虚许久不见又如何?,还说不是心里有鬼。”
苏平无可奈何,沉默以对。
跑当然是不能跑的,也跑不了,身前之人是他正儿八经娶的媳妇儿,一个被窝里睡了十几年的人,跑又能跑哪去?
再说了,群玉阁在名义上,纸面上,可都是凝光的财产啊!
这时候,强势应对会“死”,默不作声也不是个事,凭借自身的微末力量已经不足以应付时,人类通常会寻求外援的帮助。而苏平的帮助,自然自己的小棉袄。
“老妈,快来啦,人都到齐了!”
凝光桃花眸子微眯,笑道:“来了,莫急。”
苏平“逃过一劫”,当然这不是真的“劫”。
众人齐聚,把酒言欢,千岩军大统领却是早早带着四大将撤退,去商量些公务。
四位大将,锋,薪,御,卫,有的是苏平继任大统领之前便在位的,有的换了新人,也在逐渐成长为老人。
锋字军管边境,目前是徐弘毅负责。
薪字军主管后勤资源,这位大将是位很有英气的女子,姓穆名兰。想当初,南掌生在初闻这个名字时,笑着说一听就是当巾帼英雄的料。
另外两位,御大将,卫大将则是两位老统领时期留下的老人,他二位老而弥坚,颇有再干五年的架势。
今日讨论,主要是近来港内爆发的所谓起义军的事情。
一个国家每逢重大变故,如连年大旱,洪涝水灾,民间开始民不聊生,政府却是没有拿出合理应对策略时,总会有自称起义军的群体出现,高喊为了国家与人民,推倒旧政。
如今的璃月,就是这个局面。
虽然大难将至的消息放出去,暗中又安排人加以引导,可人们看不到具体危险在哪里,反而是总务司总在劳民伤财,做些不让人活的破事,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不舒服,便要发泄,而广大人民绝大部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存在,这时只要有人,哪怕只有一个人指出一个方向,那么无论正确与否,都将承受人民的怨愤与怒火。
徐弘毅对此,只有摇头叹息,十分痛惜。
倒是一旁的新人女子大将看得开,反过来安慰这位坚毅的边军大将,穆兰温声说道:“人民只是被误导了,只要这时我们指出真相,他们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这不仅仅的安慰,也是事实,简直说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
两位老大将目光灼热,盯着仿佛耄耋之年的大统领,跟半大小子见着漂亮姑娘似的,恨不得给那张老树皮一样的脸给望穿。
二老将的目光,苏平自然是看不到的,不过他却似乎感受到那股灼热,淡淡说道:“两位不必这样看着我,对于这个说法,我自然是支持的,所以……最后处死的,只有那伙妄图挑起内乱,从中谋利的东西。”
苏平缓了缓,又干笑道:“我还没老糊涂呢!”
这个笑话,让本来沉重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御字军大将伸手抹了把汗,其实那里压根没被汗湿,但他多此一举,就像担心统领大人老了,又多年没处理政务,脑子不好使一样。
至此,整场会议的面貌,才是总算揭晓。
原来并不是镇压反抗军一事,让几位身经百战的大将与苏平大统领感到沉重,而是那伙不知名的幕后黑手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很是气愤。
说的也是,千岩军再怎么不如仙家魔神,也不是区区一堆民夫可以相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