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落后了?
景元的身躯很快覆盖住她的视线,像只没有骨头的大猫软软地赖着她,可怜巴巴地说,“没什么。我头有点疼,阿菱,让我靠靠。”
萱菱顺势坐下,轻轻拍了拍景元的手臂,“好吧,歇息一下该去工作了。”
“嗯。”
景元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甘松清香,这样的香气几百年来日夜萦绕在他的梦中,直至哪怕她靠近一步他就能立刻发现。
直到此刻,他的内心还是酸涩难解。原来希望成真之后并不只是完全的甜,还有难以化解的酸,与残留的不可置信。
甚至有些突然,还没给他足够去幻想梦想成真的时间,所以他到现在还只能绷紧着神经。
他从来没有这样放心地靠近她,放肆地贴紧她,抚摸她。
就像很久之前,他就时常在想,她爱上一个人会是怎么的呢?原来就是这般被她全心全意信任着。
她活了那么久的时间,经历过很多事,曾有无数人想要她的性命。
所以,她一定没有像现在这样将自己交在别人手中,这样如同示弱般的行为。
——她对景元的信任,已经超过了景元对她的爱。
他满腔的爱,换的是她赌进一切地靠近。
太阳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罗浮的各个街道也恢复了往日的运作。
星槎海某寂静的亭子里,蓝白发色的年轻男子与矮小的老头正在悠闲地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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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让。”
希言勾了勾唇,用词虽谦虚,攻击力却强势到没边。
怀炎摇摇头,不愧是殿下带出来的人,一样不是个好相处好说话的人。
两人今天聚集到此,希言也没去演武仪典现场视察工作,就是在这里借用下棋委婉地“夸赞”对方的好计谋与胆大包天。
毕竟他们的好计谋是用在一个不得了的人身上。
“咻——”一声,一颗火红的琼实鸟果实以极快地速度朝希言飞过去,被他反应及时地接住了。
棋桌前的两人立即抬首,才说罢便来了。
萱菱站在长廊边,表情略带一丝嘲讽,“还想做深藏功与名的幕后主使,算计我?你们还嫩得很。”
对于感情,她的确是迟钝。但其他地方,她当然敏锐,她早就感觉到这两人的不对了。
只是,她从未想过去防范,只是想着顺其自然,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但这也不能作为他们如此放肆的借口。
“然后呢?那你杀了我吧。”希言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
他是在忍着心痛帮她,当然他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已经够了,他愿意看到她开心。
怀炎一直觉得希言此人一定非凡,此时一看,果真如此……
“打扰几位了,难得相聚,可别吵架啊。”景元缓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
看到景元出现,怀炎算是什么都明白了。
“哈哈哈!希言先生,和这两人作对,算是我们倒霉喽。”怀炎反而笑道。
对于萱菱和景元这样的人,不存在从头到尾被人推着走,被蒙在鼓里的现象,也不存在权衡利弊之后的被迫选择。论起心机谋划又有多少人能胜过带兵多年熟读谋略计策的他们呢?
因为,情啊爱啊终究是不能算计的,谋算再多,最后也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于他们来说,相反只是像普通男女一样,等待,迟疑,退缩,最后才能等来携手。
“哼,散了散了,上班去景元。”既然景元这么说,萱菱也懒得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