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菱你——和将军怎么就要结婚了呀?”三月手滑把相机扔出去。
景元就是被呛到的,萱菱便给他递纸巾,边拍着他的背。
看景元这和他们一样难得大惊小怪的激动模样,或许,景元也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吧?
“阿菱,你……”景元的眼底有些复杂,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萱菱确实没跟他提过,搞抽象倒有可能。
“怎么了?”萱菱不解。
开拓者一拍桌子,“这才多久?景元将军向你求婚了吗?”
“咳咳。”景元一向不会任由自己的私事放在公开场合讨论,他更擅长藏匿自己。
不过,成婚这件事,似乎从年轻时他就幻想过有一天能穿着那样鲜艳的喜服与她走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
但时光荏苒,他的幻想熄灭又燃起,又熄灭,他似乎都已经接受了,他永远也无法成婚这件事。
而现在,无论如何他已经心满意足。
倒不如说,即使是现在,他还是不敢求婚。与他缔结婚姻关系,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束缚呢?
若没有名义上的证明,在他往后离开之时,她还能洒脱地选择。
“没有。”景元的嗓音低了下来,有些沙哑。
萱菱看了看景元,又收回目光,“就不能我向他求婚吗?”
众人都有些意外,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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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可以啦。”三月话到嘴边及时改口。
开拓者用审视的目光把萱菱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你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图一时新鲜?”
萱菱瞳孔猛缩,脸色阴沉下来,露出僵硬牵强的笑容,“倒反天罡啊你,我还需要向你证明?我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别说一千年一万年,哪怕是十万年我都不会变心。”
开拓者躲到丹恒身后,委屈地说,“丹恒救救,萱菱要吃了我。”
景元及时叫停,边安抚着萱菱边说:“好了好了,玩闹也该停下了。别这么凶嘛,把咱们列车的客人都吓到了。”
其他人:默默低头吃饭,假装自己不在场。连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都有些人不知道,更别提成婚了。
吃了一顿信息量很大的饭,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不然没瓜吃。
但景元一句话便收拾了瓜场,瓜没有了。
宴席结束,符玄和驭空依旧主动留下善后,并建议他们去散散步消食。
开拓者拉上丹恒和三月两人,鬼鬼祟祟地往热闹的宣夜大道上去。
三月不由得吐槽,“咱们是去逛街,不是去干坏事,你能不能偷感别那么重?”
“我就是去干坏事。”开拓者奸笑,三月看得毛骨悚然。
丹恒补刀,“清醒点,否则我会去向云骑举报你。”
很显然,丹恒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萱菱和景元也逛到了宣夜大道,景元一反常态地沉默,似乎从刚才开始,他就总欲言又止。
“怎么了?”萱菱主动靠近他,去牵他的手。
行人的目光集聚,但他们早已视若无睹,萱菱也早已学会了如何主动地用亲热行为表达自己的爱。
景元回握着她,不似平时的轻松,反而眉目间有些沉重,“阿菱,关于成婚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萱菱笑笑,“应该问你自己。”
景元顿住,苦涩地笑了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萱菱抚摸上景元的脸庞,景元也顺势低下头握住它的手,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是淅淅沥沥的雨夜没人要的小猫。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景元。你要知道,很少会有同生共死的夫妻,有一方迟早都要接受自己的早逝或者另一方的早逝。”
“不要想还没有发生的事,好吗?”萱菱心疼地摩挲着他的脸庞,他眼角的痣有莫名的风情,让人更加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