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消息那人被她这笑容弄得发毛,磕磕绊绊道:“是、是吗?真不愧是领主,稳重!”
此刻忽然又另有一人骑着马火速来报:“领主大人,有人要见您。”
“谁?”盛荷蓱差些想一个眼刀过去,随后敛下眼睑平复情绪。
“他说他是……本县县令。”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盛荷蓱扔下句话告别两人后,光速跑至前门门口。
既然来了客人,盛荷蓱遂将县令请至基地中专门辟作会客之所的房屋内,县令刚进来时,还因凤翥岭内满是未曾见过的房屋惊愕,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回神,故作淡定地跟着人坐下。
盛荷蓱命人用青白的瓷杯沏了茶,她的基地向来以实用为主,没什么条件弄得同钱府般花里胡哨,但只简单的摆了方桌与太师椅,窗子开得很大,外头的。
她开门见山,将自己的枪摆到明面上,用小方巾轻轻擦拭,痞里痞气道:“县老爷孤身一人来找我,就不怕自身难保吗?”
县令仍是那副一青山难埋忠骨的正气模样,弯起带着皱纹的嘴角:“想必盛领主是个明理之人,不然在下亦走不到此处。”
“明不明理,你县令大人金口一开,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盛荷蓱看不惯他这般惺惺作态,直言不讳道“发生什么事,你我心知肚明。”
县令巍然不动,抿了口茶道:“既然如此,在下劝领主还是乖乖将此地让出来,何必要大动干戈?况且官府有两千精兵,我刚瞧着,凤翥岭内人全数出动,也不足五百啊。”
霎时间一颗子弹擦过县令的头顶,将他的官帽给打穿了个洞,缕缕轻烟从中冒出。
县令的笑容中裂出一丝缝隙,旋即又快速合上,他叹口气道:“年轻人莫要冲动,我若是说手头上,有你母亲的消息,你可愿听?”
盛荷蓱本想直接再来一枪直接送这屁话一堆的老头去见阎王,但听到此话,她不禁将手上的枪又放回原处。
原身的父母不是早死了吗?这老头莫非在忽悠她,但思及当初处决茂云寨相关亲属时,他们的表现令人在意。
“我不要消息,我只要见到人,否则免谈。”她又将枪口对准县令。
县令眼神中闪着精光,用相当诚恳的语调道:“要见人也不是不行,你同我去一个地方,我知道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