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惊恐地瞧着这一幕,他当县令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此般景象!蝗虫可是能不断产卵不断飞越过山河的生物,怎到了此地竟然变得如此软弱,飞着飞着便在中途大量死去!
难道这凤翥岭真是与虫神斗法,将虫神给斗倒了?
盛荷蓱觉察到县令浓烈的视线投射过来,立即不爽地皱眉。
虽不知道这糟老头在想些什么,估计也没憋啥好屁。
她知晓蝗灾要来之际便造出生物农药与无人机将领地及其方圆十里彻彻底底喷洒过一轮农药,无休止地搞了几日刚刚才完全喷完,这死人县令就来找她麻烦。
可惜准备的时间太短,要不然还能保住整个兴襄县,主要是能先杀灭一些蝗虫,庄稼即便遭受些损失,亦不会像漫天飞蝗那般严重,大伙还能有点粮食吃。
这些她可懒得跟那狗官解释,随他想去,一个死人的想法,重要么?
盛荷蓱转首看向县令,用平静无波的口吻道:“这下县老爷该识相些了吧,说吧,我娘究竟在哪儿?”
县令本无精打采,一听她此言,遂眼神又焕发出光彩,口中喃喃道:“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个!”
他嘿嘿一笑,语气温和有礼:“既然如此,在下还是想让领主与您的母亲团聚的,领主大人遂在下去县城走一遭罢,官兵们皆让您给杀了,无人能将您捉回牢里,这次可否相信在下所言?”
盛荷蓱一想,反正她都杀了这么多,就算有埋伏,再杀几个又算得什么,遂同意了县令的提议,打算押着他一同前往县城。
“谅你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她从怀中掏出那本破旧的账本,拿在手中把玩。
县令神色一凝,几乎要维持不住笑容面具,但仍是平息下来,状若无事地微笑颔首。
盛荷蓱带着一帮子人先将门外的尸体清出一条路,又给某些尚且有一口气之人补刀,或是抓些逃兵就地枪毙。一路洒着防蝗虫的生物农药,架着车马捆着县令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