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休息时刻亦难以停歇的脑子绝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着摩托车跑到道路施工现场去瞧瞧情况。
当然她也没忘了捎上自己的小尾巴凌绛苏,他如今对她忍耐度高上不少,连她叫他“苏苏”,都能笑着回应,偶尔还能同她侃上几句。
她头一回见他笑时,差些被那美貌晃了眼,赶紧偷偷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深呼吸几次以平复险些要被俘获的心情。
盛荷蓱瞧了眼自己又瞧了眼凌绛苏,还是两个小萝卜头呢,就别想些有的没的了,不如多干些饭快点儿长大。至于长大后该如何呢,她暂时没想好,决定随缘,但等她长大后也要好几年,到时候基地应该能建设得红红火火了罢……
她的思绪逐渐飘远,走神的结果便是开车时出了些差池,把车开错了道,只得灰溜溜地又重走来时的道路。
摩托车速度追风逐电,不过须臾他们便到了施工处。
人们心不在焉地干着活,一瞧见她来了,忙开始装模作样搬运东西。
盛荷蓱提前建模了摊铺机,用来将混凝土与沥青混合平铺于路面之上,机械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驾驶位正坐着他们凤翥区出身的建筑人员。
她亦不便打扰他们工作,仅是淡淡扫了一眼刚才偷懒的某些人群。虽说工作中摸鱼是人之常情,但工程并未进行至尾声,按理说不应在开头便这般懒散,况且此项工作并不如先前除蝗时,一人便要身负多职那般劳累。
盛荷蓱不由地敛眸思索,究竟源头是出自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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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凤翥岭领主大人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中,扛着一箱磨好水泥的王兴松了口气,随手将那箱水泥扔在脚边,箱子砸在地上,发出“砰”的巨响。
“当心箱子漏了。”李前皱眉道。
王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再造不就是了,而且谁要真的干活修路啊。”
李前不赞同地摇首,凑到王兴跟前小声道:“你忘了领主刚才瞧过来的眼神?那气势,吓得我腿都打哆嗦。”
“不过是个女娃娃罢了。”王兴回忆起那道眼刀,心里亦有些犯怵强撑着道“看你那胆儿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