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头是墨时翊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凉的晨风下浮动的发丝,看起来是那么的惬意。
假如她的耳边不是雪兆年气喘如牛的声音,那现在的画面会更美好。
她才发现雪兆年这个家伙都已经快要挂在墨时翊身上了,不是说这个家伙是筑基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弱不经风。
雪兆年转过头看着连头发丝都没有乱的墨时翊,一如刚出来的时候那般的清俊,看起来是那般轻松自在。
再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他气喘吁吁地说:“这台阶怎么爬也爬不完,感觉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而且怎么感觉越往上走越费力。”
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又继续道:“我们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吧,怎么感觉连一半都没有走到。”
从还未破晓爬到了霞光正灿,雪兆年颤抖着双腿,瘫坐到台阶上,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不走了,我走不动,说什么我也不走了。”雪兆年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整个瘫倒在台阶上。
“懒懒散散的像什么样子,都给我起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在他们耳旁炸开,浑厚而洪亮如同惊雷一般震的众人是一个激灵。
随着这一声怒喝眼前的景象像是一缕烟尘般散去,众人才发现他们原来还在绝云峰脚下,根本没有上山,方才种种只是一个幻境。
众人如梦初醒,方才察觉出不对劲来,怪不得像是没有尽头一般,怎么也走不到头。
一个虎背熊腰身后背着一柄重剑的彪形大汉向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真是我应岳峰带过最差的一届弟子。”
“噗呲。”岁和一下绷不住了,这难道是每一个老师的口头禅吗。
应岳峰耳尖动了动,敏锐地转头看了过来,墨时翊不着痕迹地将岁和往身后挪了挪,将他掩藏在身后。
岁和一下噤声像个鹌鹑缩在墨时翊的身后。
好在长老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所有人都给我站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应岳峰是你们今后一年的带课长老,你们所有的事都归我管,不过我希望有事你们最好自己解决。”
要不是打赌输了我也不会沦落到来带你们这一帮小兔崽子,应岳峰腹诽,那群符修就是心机深沉。
洪亮浑厚的声音被灵力包裹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确保每一个人都听见,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