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纳闷:“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有进屋吃东西的习惯的?”
言北回头瞅着她笑:“妈,挺赶的,我边吃边弄。”
随后心虚地进了房,把门锁一上,长吁一口气。
为了床上那丫头,一早上就把这些年攒下的诚实一次糟蹋尽。
“快,趁热吃。” 她把床上病殃殃的王瑾夏扶起,一勺一勺喂了半碗粥。
王瑾夏那张脸没点血色,苍白得像张白纸。
刚把嘴擦干净,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流,她低头抹了把脸,一把抿掉淌出来的泪。
“北,我怕,你说孩子会不会怪我?”她声音都是哑的,昨晚没少哭,又加上发烧气短,声音都堵在喉咙口。
“你要把他生下来,他才怪你呢。”
言北捏着她的脸颊,“瑾夏,从小到大,你就是个机灵鬼,谁都鬼不过你,没想到,还是栽别人手里了,下次……”
“没下次,死也不能老找一棵树啊,我算是看清肖俊的真面目了,就是一怂货……话说回来,这是报应,没事当小三干嘛。”她揶揄一笑,又伤心地落下几滴泪,“我本来还心甘情愿,做他情人,可人都是贪心的,一旦起了贪念,初心就变了。”
言北拍拍她的背点头:“想通就好。”
“这次算是人间清醒了,都是被浮华所迷惑……就是委屈这孩子了,他都不想来这世上,是我造的孽,我活该下地狱。”
言北嗤笑:“你下地狱,好让肖俊进天堂啊。”
王瑾夏盯着她,扑哧笑了下:“那可便宜他了,要下也要一起下。”
言北附和着她:“要下也是他下,他脚踏两条船,天堂的独木桥他也过不去啊。”
王瑾夏哭笑不得,扑进她怀里:“我怕疼。”
“不疼,一会儿就好。”
“你又没试过。”
“我是医生。”
“你是脑科医生……”她反驳。
言北撇撇嘴,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天塌下来还是那样,哭过就好了,但愿这一次,她能彻底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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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风呢?”王瑾夏抬眼琢磨着她的神色,“我妈说,刘姨都同意你俩的事啦,我吓一跳,刘姨打的什么算盘?”
言北低眉,被王瑾夏说的有些心神不宁。
“挺好啊,我妈估计是想通了,相亲那么多次,都没谈成一个,想来拿我也没辙。”
“北,”王瑾夏犹豫了两秒,“那可说不准,你可是刘姨的掌中宝,她能让你受那份苦?破天荒地就答应你俩的事,鬼信。”
王瑾夏从她怀里滑到床上,把被头拉到胸口,仰头望着天花板。
言北没在意,把碗放下,拿起手机帮她约看诊时间。
“不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