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父亲不再有任何的拘束,他开始烂.交,他几乎认不出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他厌恶这样的父亲,他想去找母亲,可是……他的母亲恨他,他的母亲不再爱他。
在他小时候一次偷跑去找自己的母亲,迎接的是怨恨嫌弃的眼神,“贱种!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出生!你和你那个贱人一样!留着同样卑劣的基因!去死啊!”
自此之后,他再也没去找过她。
他就这样心中带着愤恨,带着耻辱,带着厌恶活着,他认为父亲的存在是耻辱,他抬不起头,可是,似乎他也逃脱不掉卑劣的基因,他比同龄人更早进入尴尬的时期,而且少年人更加的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他每天都过得很痛苦,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堪,也怕自己的父亲发现,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去学校,整天窝在自己的房间不出去,一度曾经放纵,摆烂,想结束,可他最终还是成功的抑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他想,他会不一样,甚至隐隐生出那种在父亲面前的高高在上,你看,他和你们不一样。
可直到遇到了简澄,他那种燥热的感觉常常出现,他一直在压抑着,直到今天,近距离的触碰,只是肌肤相贴,闻到她的气味,就迅速的缴械失态。
祁献礼是他的弟弟,但并不是同父同母,是父亲几年前和其他女人的孩子,被那女人“卖”到祁家,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把祁献礼带在身边,比任何人都要尽心的照顾他。
他不想让他和父亲一样。
父亲说,最近不要和母亲见面,可是他似乎忘了,从小时候起,他就再也没和母亲见过面了。
祁宴礼又想起简澄,他的欲望并不来源于爱情,只是来源于最原始的悸动,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人类进化,把祁家抛出去了,所以他们才会用拥有这种劣质近乎于原始的发.情基因。
他控制不住的去想,简澄的脸庞,她细软的腰身,白皙的脖颈,身上特有的好闻的那种清香,让他想把人压在身下,禁锢在身边,每一天每一天,让她疼痛,让她起不来,只能依附着他,柔软无骨的手抚在他的肩膀,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不能,变得卑劣,也不能,把其他人拖下地狱。
简澄感觉到有人叫她,许久才睁开眼睛,看向车窗外,“到家了?”
江砚辞掩唇微笑,“嗯,看来你真的很累,睡得很熟,我叫了你好久都没醒。”
简澄慢吞吞的揉了揉眼睛,困顿的打了个哈切,“……我先下去了,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赶紧回去休息吧,开学见。”
“开学见。”
简澄回到家,从冰箱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大口,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完睡衣就上床准备睡觉了,太累了,根本不想动。
还没等她闭上眼睛,床头的手机传来震动,点击接听,“喂,怎么了?”
“忘记和你说了,你睡着的时候有人给你打电话来着,我不小心点到接听了,我告诉他说等你醒了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