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眼睛亮晶晶的说:“说是她在家里被婆婆和对象打骂, 希望咱们能帮帮她。”
楚遥眯眼:“怎么帮?”
孙梦咳了一声, 压低声音:“说让咱们去劝劝。”
劝劝?楚遥听到这句就都气笑了, 从她来妇联以后,她就从来没劝劝过!
她就那么看着孙梦问:“怎么劝?劝她对象和婆婆别打她?怎么着,她以为咱们的嘴都开过光, 劝两句就能起作用?”
真是搞笑,像家暴这种事情, 什么时候是能用嘴劝住的了,她从没听说过!
孙梦嘴角抽了抽, 她讪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 咱都知道, 像这种事,除非她自己站起来, 不然谁劝都没用, 可咱是妇联, 咱是帮她们解决问题的, 咱也不能这么说不是。”
咳咳咳, 这些话她刚来妇联的时候也说过, 然后就被马主席狠狠教训了, 哎。
“马主席怎么说?”楚遥深吸一口气问。
她觉得马主席肯定提到她了, 不然孙梦不可能在这里等着她。
孙梦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她笑的更讨好了:“马主席说, 等你今天来了,让我陪我去那个女同志家里劝……看看。”
想到楚遥对劝劝这两个字的反感,她立马改了一个词。
楚遥听到马主席说的这些话,不有挑眉,她看着还在笑的孙梦,意味深长的说:“这些年苦了你,也苦了马主席了。”
这马主席让她去的意思,摆明不是劝啊,整个妇联谁不知道她面对这些事脾气最不好了,所以归根结底,马主席也对劝劝是忍不下去了。
孙梦:“……”
她下意识忽略后面这一句,反正这些年她是真的受苦了。
“那咱们现在出发?”孙梦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的问。
楚遥点头,拿起自己刚摘下的帽子和手套,认命说道:“走吧。”
她和孙梦各骑着一辆自行车,很快就出了城……
“这个大队因为距离城里近,所以不是很穷,日子还算过得去,就是其中有几户人家比较难缠。”孙梦小声给她说。
楚遥挑眉反问:“几户?”
她要是没记错,向妇联寻求帮助的应该只有一个人才对。
孙梦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看楚遥,过了好久才小声说:“有好几户都是之前来过妇联的,但当时我们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一遍遍上门来劝,同时公社妇联也经常派人来看着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