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哥和几个小厮带着临时帮工白天赶着马车送货到县城里去了,县城较远,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家里只剩下刘二嫂和两个丫环,主仆三人很早就睡了。
这一晚还不到半夜,又有人摸进了刘二嫂的房间。
马三思看那人的身影,应该是与昨晚同一人。
让马三思意外的是,这人进了房间后竟然不像昨晚那样轻手细脚,而是大步跨到刘二嫂的床前,然后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床上——如同上自己的床一样。
接着马三思听到了刘二嫂的声音:“小冤家,怎么这么晚才来?”
“今天累死了。
给小梅她们吃药了吗?”一个男人说道。
这是朱之文的声音,马三思听出来了。
小梅是刘二嫂家的丫环。
刘二嫂说道:“吃了,都让她们吃了,吃夜饭时我放在她们汤里,都喝完了的。
现在她们睡得像猪一样,我刚才还去看了。
估计把她们丢在大路上,都不会醒的。
今天晚上随便你怎么折腾……”
“呵呵,那今天晚上得让你叫哥……”
木床很快就吱吱呀呀地唱起歌来。
马三思又开始在心里数一、二、三……
“我和你老公谁厉害?”
“各有各的厉害……
他三晚上一次,你一晚上三次……”
马三思在心里说道:“都需要我的小红丸啊。”
完事后,床上的两人闲聊起来。
“今晚怎么这么猛啊?”
“今天心情不好,我那个护卫朱三出事了,估计喝醉了摔到河里……今天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
“什么时候的事?都没听人说。”
“前天晚上,有人看到有个人从亭子桥摔下去,估计就是他了,前天晚上他喝了酒出门的——估计又是去那个张寡妇家——然后就没见过人了……”
后面说的都是些镇上的风流韵事:
某个人与某个人有一腿,某家的媳妇偷人,某家的老汉扒灰……
这些都不是马三思感兴趣的。
马三思正觉得今晚又没有收获时,突然听到朱之文说道:“……那个东西,问到你老公了吗?他藏在什么地方的?”
“没呢,他一直不肯说具体什么地方,只说是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也不好天天问啊,问多了他会起疑心的。
这大半年,我也总是转弯抹角地在问呢。”
“你估计,直接给他银子,他会卖吗?”
“我也探过他的口风,他不会卖的,他说要留给儿孙后辈,他用不了,他修炼不出来,后辈子孙中总有一个能修炼出来的。
仙人留下来的东西,肯定是有用的。
只不过他还没找到方法。
子孙后辈中,总有一个人能找对方法。
只要他的子孙中有一个人能修炼成功,就可以掌舵我们刘家,成为我们刘家的太上皇,整个刘家都是他的。
那时候要银子有银子,要权力有权力,要美女有美女……
你说你给的那点银子,他能看得上眼吗?
少了打动不了他。
多了你拿得出来?你舍得?
你家那点银子,难道比我们整个刘家还多?”
“那要怎么搞呢……
把他抓起来,打……
一直打到他交待?”
“他祖辈都是猎户,从小练武打熬身体,长得五大三粗的,气力比牛还大……
凭你家那些护院狗腿子,一起上也打不赢他一个,你怎么抓他?
他家又那么多兄弟,招呼一声,就会把你家推平了。
他家除了没钱没文化,哪样不比你家强?
你连你家的护院都打不赢,你的武艺还是你家护院教的,你怎么抓他?”
“我下药,这段时间我经常请他喝酒,他肯定不会提防……”
“如果他招了,你就达到目的了。
可如果他咬死不说呢?
你把他杀了?
还是放了?
如果放了,他一个人就能把你家推平了。
更何况他老家还有那么多兄弟?
如果把他杀了,你跑得脱吗?
他去喝酒前,都会给他徒弟交待的,说他到什么地方去了,找谁去了。
我家这十多个小厮,有大半是他带来的徒弟徒孙。
剩下的几个,是我的堂兄弟、侄儿们。
但这几个侄儿们,更听他的话,好几个侄儿都想拜他为师学武呢。
他出了事,他那些徒弟徒孙、兄弟找到你,你全家不都得给他陪葬?”
“所以我也为难,一直拿不定主意,软的、硬的、明的、阴的都行不通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招他上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