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间就是他们老妈的卧室咯。”封不觉看完cg后,揣测道:“那种台词,怎么听都是临终遗言了吧。而阿瑟那小子的反应,则表明其在少年时期就已经基本黑化了……”他思索着:“但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是被领养的,所以他妒恨自己的弟弟?还是因为所谓的刑族人天性邪恶?又或者……发生了某件足以改变他人格的事件?”
封不觉怀着疑问,开始翻箱倒柜。这个房间需要搜索的地方很多,检查花去了他较长的时间。床头柜的抽屉都是空的,各个角度他都检查了,没有发现刻字;而那两个衣橱,不但空空如也,打开时还发出了一股严重的霉腐气息,即使戴着面具都被熏得够呛。纵然如此,封不觉还是爬到顶上、挤到柜后,前后左右、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十分钟后,他连床底下都搜查完了,才终于确认……这个房间里除了一段可触发的cg外别无他物。
封不觉很显然应被归为那种玩游戏时有探索强迫症的类型,这种毛病的症状就是:执着于探索全部地图,找到全部道具,调查每一个角落,与每一个npc对话,找出每一个隐藏的要素,完成所有的成就,最好再发掘出几个bug,作为通关后的谈资。
记得他以前玩上古卷轴,哦不,是进行写作取材的时候,就常犯这毛病。如今在这个单人剧本中,他既不用考虑队友的感受,也没有时间限制,自然又发作了……
搞定了第一间卧室后,他便向着隔壁的那间行去。
下一间房间的探索过程与这间类似,先是铁杠探路,随后再进入。这第二间房也是一间卧室,陈设与刚才那间不尽相同。但环境状况天差地远。屋中灰尘满地,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外,别无他物。不过封不觉还是通过观察地板上的印迹,推测出了这屋里曾经存在过的几件家具,其中包括一张书桌和一架钢琴。
“木地板的话,只要一件家具在同一地点放上一年,印迹就永远不会消失……”他说着,还用手摸了摸地板,“这些印子……至少是摆放了十年以上的家具才会留下的,地板上曾被压过的地方和周围的颜色明显不同。”封不觉蹲在地上看了五分钟之久。“不过从灰尘堆积的程度来看,这些东西被搬走也已有些时日了,恐怕早就劈成柴禾烧了吧……”
前文已经提过,房间越空,搜起来越方便。封不觉掀起脏兮兮的床铺扫了一眼,没发现东西,随后便转身打开了靠墙的大衣柜。
“哼……好品味。”他看到衣柜里吊着的衣服,笑着道了一句。
他眼前的衣柜中只有两种服饰,就是白衬衫和背带裤。衬衫都穿在衣架上挂着。裤子则更省事,直接用背带挂在衣柜里的横木上。
这些衣物每件都很脏,沾满了以血渍为主的各种污迹,即使在封不觉这种比较邋遢的人眼里。也已经超过了可以忍耐的极限,“把没洗过的脏衣服放在衣柜里挂好是什么心态?每次打开时,把身上湿乎乎黏黏腻的脱下来挂起,然后再从衣柜里取一件恶心程度最低的出来穿上?”他瞎琢磨着:“这两兄弟死了妈之后。就陷入了没人会洗衣服的境地吗?假如这剧本是这种设定的话,那确实是很恐怖啊……”
封不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蹲下了身子。他的双手停留在了衣柜下半部分的抽屉上,“如果这抽屉里塞满了没洗过的内裤,并且藏着黄白钥匙中的一把,我该怎么吐槽呢……”
伴随着木头摩擦的声音,封不觉拉开了抽屉,还好,里面是空的。
“呼……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庆幸啊。”他吁了口气,合上抽屉,从衣柜里取下了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倚了倚尺寸,心道:“片头里那个小个子……大概在一米六出头,这些衣裤对他来说显然太大了。那么……这间卧室,就是安德鲁的咯?”
封不觉把衣物随手丢在床上,以屋子的一角为起点,再度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因为在这个房间里还没有找到任何剧情物品或是引发回忆片段,所以他搜得比先前那间更加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地观察和敲打。终于,当他来到窗台下方的位置,稍微停留了几秒后,又一段cg影像被触发了。
…………
金色的阳光从窗口洒进屋内,窗沿下摆着一张书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正坐在书桌前,用刻刀摆弄着手上的一小块木头。
男孩儿的头发在阳光下反射出金黄色的光泽,他的双眼正专注地盯着手上的木头,手上的动作谨小慎微,仿佛自己正在制作一件非常精密且困难的工艺品一般。
房间的另一边,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儿正坐在钢琴边,神情惬意地弹奏着一首简单的乐曲。他的手法有些生疏,所以探出的旋律是断断续续的,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屋里唯一的听众就是自己的弟弟。
这颇为温馨的景象持续了十数秒后,安德鲁忽然把手上的木块和刻刀都仍在了桌上,垂头丧气地叹道,“啊~又失败了。”
“那就重新做呗。”阿瑟的手从琴键上离开,回头说道。
“啊……不行了不行了……这已经是第五个了,这手工课作业明天就要交了,现在重新做肯定来不及的。”安德鲁说到此处,转过头来,讪讪笑道:“要是哥哥的话……这种东西一~下子!就能做好了吧,毕竟你是天才嘛!”
“是啊。”阿瑟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