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不知道该咋说。”文二舅挠挠头发,显得有些烦躁。
秦封见状给他倒了杯水:“二舅,别急,有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大伯和二伯都不是话多的人,你今天说得的话只有我们几人知晓,绝不会传出去,是刘家那边有什么变动?”
秦封不傻,结合之前的话题,就大概猜到了二舅的来因。
文二舅从外甥手中接过水灌了一口,咂吧了一下,还觉出两分甜味,又自己伸手倒了一杯,喝完后才又开了口。
他刚才心里琢磨了一下,封儿说得对,有事大家一起商量。
秦大哥和秦二哥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又有秦封这层关系在,定然不会说出去,也不会坏了女方名声。
他确实也没有主意了,到底这两百斤细粮是给还是不给?
昨夜和媳妇说得看似有了决定,可文二舅知晓,媳妇对两个孩子都疼得很。
要是一下就分家了,恐怕媳妇得不适应许久。
这刘家女嫁进他们文家,真的能断绝往来吗?
刘家大姑娘又会真的像栗哥儿一样吗?
文二舅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这个人虽然比不上大哥聪明,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所以他全盘托出。
“昨天媒婆上门,是刘家找来的,说今年是荒年和旱年,地里没什么收成,他家大姑娘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刘家大姑娘之前和青海定了婚约,只是还没有办过定亲酒。”
“咱们农户也不像大户人家那么规矩周全,彼此都算是认下了这门亲事。”
“谁知这刘家竟然开口加聘礼,要二百斤细粮,不然就不把姑娘嫁给青海,我和他娘一时之间也乱了,你们帮我琢磨琢磨,这事能答应吗?”
秦大伯,秦二伯,秦封,文大舅,四脸凝重,都拧紧了眉头。
秦二伯心里还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看文二舅的眼神都亲切了不少。
文二舅察觉到打量的眼神,顺着看过去:“?”
“咳咳”秦二伯掩饰性的干咳两声,再抬头脸色已经变得义愤填膺:“刘家这不是坐地起价吗?二百斤细粮,现在是荒年,他家还真敢开口?!”
秦大伯比弟弟坐的住,他认真的问:“这刘家女莫非美若天仙?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亦或是有什么手艺,能日进斗金?能值得今年的二百斤细粮。”
秦大伯这番话看似是好奇询问,实际上已经把他的想法表明了。
这刘家女如果都不占的话,肯定不能给这二百斤粮食啊!咋不去抢呢?
还二百斤细粮,村里不是没有人家成亲,他还去吃过两次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