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之后,龙阳觉得应该醒过来了。“哎呦!谁他妈打的老子!”“这是哪里?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睁开眼睛后,龙阳就开始大声的吆喝,将离高之态尽显。无论他怎么叫唤,就是没有人理睬他。
龙阳开始仔细观察这间牢房,这是个圆形的构造,如墓城的房子一般,看不出房门在哪里。房内除了一张木床,别无他物。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把我带进来也不审问审问?还是另有其他的目的?这些年龙阳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每都会多问几个为什么?当然,他有办法可以去探查,却要慎用,毕竟这里是内城,智者目光之下。
“有人吗?人都死光啦!我可是离高,离婆的孙子!让我奶奶知道了,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反正自己现在是离高,龙阳趁机大骂,而且越骂越狠,越骂越解气,借这个机会把这些年受黑袍人的窝囊气全部宣泄出来。
足足骂了个把小时,龙阳终于停了下来。不是没有了力气,而是他不善于骂人,重来重去就那几句话,他自己都觉得烦了。况且这离高太不争气,没胆量敢说出几句大话来。
这黑袍到底搞什么鬼?将我押入内城却不闻不问。难道?想到这,龙阳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顾着一贯行事,忽略了许多事情。这帮小喽啰无缘无故的找离高麻烦,起先以为与离高有隙,抑或参杂着些许试探。这随之而来的内城黑袍守卫又做如何解释?难道说他们早有预谋?难道说他们早就怀疑自己,只为确认?种种忧虑让龙阳安静下来,开始思量对策。
龙阳忧虑的,正是离婆担心的。离婆进内城就是为了见龙阳,以提醒龙阳已经身处险境,早做应对。好在龙阳此时已经觉察,好歹不晚吧!
龙阳的种种举动,完全落入牢房外黑袍人的眼中。他们不仅观察龙阳的表现,而且时刻利用骷髅头对龙阳进行探测。此刻若龙阳能够看见,他会记起这类骷髅头的。他进入墓城,掉入阴河,后被嫣嫣钓起,全是拜这种骷髅头所赐。
“怎么样?”两个黑袍人在牢房外小声对话。
“没有反应?按照首领所说,这人若不是离高,法器会有反应,如今却没有任何异常。难道说上面怀疑错了?”一人说道。
“嘘!可不能乱说,要喀嚓的!”另一黑袍人赶紧四处张望,谨慎的回答着,手上做着抹脖子的姿势。
“走,我们向首领汇报,再做计议!”
“听说还要来人辨认,不知何时到达?”
“你不要命啦!这种机密的事情也敢说出口,找死啦!还说我乱说!”
两人离牢房越来越远,还似越走越高。不久之后,两人来到一处墓房,毕恭毕敬的将观察与探测结果一五一十的详细禀报。
“不可能!遍查外城,只有这离高近期从城外进来,还带来个妹妹,只有他最可疑!况且据外线以及圣主消息,那个可疑人已经通过通道潜入墓城。是不是你们操作失误了?”黑袍首领不怒而威,看向两个黑袍人。
“大人,我俩绝对是按照您老的吩咐执行的,这离高在牢房内大喊大叫,与一般无二啊!”一个黑袍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是是是,真的是!咱俩没有撒谎!”另一个赶紧附和道。
“知道你俩没那个胆量与本事,罢了!反正离水落石出的日子不远,你俩通过内城通道出墓城,将来人接来,切不可走漏风声!”
“是!”两个黑袍人立刻领命而去。
龙阳所料不差,内城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部波涛汹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按照智者所令,这离高极有可能不是真的离高,那他是谁?为何智者如此重视此人?接来的人又是谁?”两个手下离去后,黑袍首领陷入沉思。他心知自己在智者眼中的地位,要有所提拔,只能投其所好,为智者分忧。这次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若非城堡内有人为他说话,是绝非可能的。可惜黑袍圣主已经外出多年,不然他定能为自己解惑。
黑袍圣主是智者的左膀右臂,多年前受智者指派任务,非常隐秘,不知何时归来。此次来人是否就是圣主?应当不是,圣主知道秘密通道,无需派人去接,那此人是谁?智者未明说,他不敢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