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她吃完饭就睡觉了。
乌孙比不得边关的敌人,本就常年被压着打,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来进犯了,一直骚扰,以至于程明润受不了打算直接灭了。
所以营帐之中还是比较安全的,比边关清闲一些,偶尔可以去附近的城镇上走走。
转眼这仗就打了一年,还没有打完。
但营帐中接到了报丧的消息,程明润病逝了。
柳鸣玉听到这个消息,心脏骤然缩紧。
“皇上还那样年轻,皇爷爷去的时候已经头发白了……为什么他们有的活的这样短……”
柳鸣玉一直没有将程明润的咳嗽放在心上,因为之前皇爷爷和很多人都是七老八十才死的,少有人是病死的,就算病死也要是皇奶奶那样的大病。
怎么会咳嗽几声就咳嗽死了。
柳鸣玉想不了那么多,只能快马加鞭赶回去。
跑死了十二匹马,日夜兼程,柳鸣玉一刻也不敢合眼,终于将时间缩短到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赶回宫中,此时程明润已经下葬。
满宫素白,白绫在风中飘荡。
柳鸣玉回宫的消息不到一刻钟就传到了程元白耳中。
程元白撂了政务上的事,亲自去接柳鸣玉。
柳鸣玉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明黄色身影,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她喃喃道:“元白……”
她大约是有点感情了,竟然知晓了什么是近乡情怯。
程元白上前,将人抱住,很久了,太久了,除了上次的三年,这次是他们分开的最久的时间。
他既激动又难过,难过于父亲走了,激动的是柳鸣玉回来了。
“听闻皇伯伯走了。”柳鸣玉自己都未发觉,她的声音在颤抖。
程元白闻言,再开口时声音也开始哽咽:“是啊,父皇临走时还在担忧乌孙的战事,担心他的消息传过去,会影响军心,直到瞒不了。”
瞒不了是因为死了要办丧事,程元白还要登基,这样的大事瞒不了多久。
柳鸣玉摇头:“徐将军知晓还有你在,他让我告诉你,他定会不辜负先皇所托。”
两人站在风口说了一会儿,被提醒了才进房中。
两人聊了许多,从小时候聊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