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个宠爱了一生的公主,却愚蠢至此。
御宁安立即扑上前,痛哭着说:“父皇,儿臣以为皇兄拿着的是毒药,儿臣只是太过担心父皇,儿臣只是太害怕父皇出事……呜呜呜……”
她哭的实在是悲痛。
辰帝不免为之动容。
蠢虽然蠢了点,却一心向着他。
到了这最后的时刻,他还是要为这个女儿谋条康庄大道。
他将目光落在了御竡身上。
“这些年是朕冷落了你,朕去后希望你能好好的待你妹妹,她一贯没什么心眼,你要替朕看着她,照顾她好好的对待她,千万不能让人欺负了她。”
“也不要因为朕的薄待而对你妹妹生出怨言。”
柳珏在门外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发笑。
难怪御宁安能仅凭上辈子唐滨编卷的莫须有证据就相信御竡不是皇室血脉。
就辰帝这偏心的地步,换做旁人也会觉得御竡非皇室血脉,只是养来照顾御宁安的傀儡。
御竡闻言神情并没有波动,反而十分大方的表示:“父皇说笑了,儿臣一直将宁安视如珍宝,从未有过隔阂,又何谈怨言。”
这话谁听了都不会信,可躺在病床之上,命不久矣的辰帝却信了。
有时候人站的太高了,便看不到事实了。
他所看到的确实是御竡对御宁安一再的忍让,是御宁安活的肆意潇洒更何况还是亲兄妹。
所以他相信只要御栢愿意忍耐,御宁安就能永远的幸福。
哄着辰帝喝完药睡下,御竡便带着柳珏走了。
御宁安独自守在床边,她听到刚刚辰帝说的那些话,还是非常的感动的。
过了一会儿,她把唐滨叫到一边去。
“之前说的那些就此作罢,不要再提,就当从来没有过,御竡就算不是父皇血脉,可他已经在父皇面前承诺会好好照顾我,若是他不照做,大臣也不会服的。”
她想到辰帝时日不多的模样便做不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公主,你太天真了。”唐滨抓住御宁安的肩膀,狠狠的摇晃,似是要将人给摇醒。
“几句口头上的承诺而已,就算是写下诏书又能怎样?”
“来如御竡登基,他就是天下共主,他反悔谁能将头如何?”
御宁安闻言看了看躺着的辰帝。
有药中有安神的功效现在辰帝睡的安稳,一点声响并不能将人吵醒。
更何况辰帝现在只是被吊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