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珏张嘴就是“呸!”

自说自话谁不会。

“兄长是会阻拦,却绝对不会将事情跟父亲说明,本来我就不需要被父亲责怪,因你被父亲责怪,听你这的话反而还要感谢你了。”

“真不知道那宋渊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在这即将要科举的前夕,迷的你分不清轻重了。”

柳澈悲痛欲绝,他红着眼眶,大吼道:“你不懂,你们这些庸人,不懂我与宋渊的高洁,不懂我们之间的惺惺相惜,只知道拿那些钱权来束缚我!”

“你们都不是真的爱我,你们都没有让我感受过家的温暖。”

柳珏抬手,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

“你说具体点。”

他就爱看小丑发疯。

柳澈像是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有了宣泄口一般。

也不管对方是真的想听还是假的,一股脑的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话吐出。

“他懂我,他不在乎金钱和名利,他可以为我去山上挖一天的野菜。”

“他可以在中午为我煮一碗白粥。”

“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在我为了科考殚精竭虑,食不下咽之时,我像是个孤魂野鬼一般游走在街头,是他将我当作乞丐捡了回去。”

“一年了我又遇到了他,我怎么能为了前途而放弃他。”

柳珏从这些疯癫的话语当中勉强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以前见过,喝过别人一碗粥,现在发了疯一般的要跟人在一起。

然后不愿意承担两人在一起之后可能会有的后果,所以找个背锅侠。

“家里是缺你一口饭吃吗?你要是不愿意科举,可以跟父亲说,跟我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他这个现成例子在,照着学都不会。

“或者是兄长既想要父亲的偏爱,又不愿意承担父亲的期望。”

“兄长要是能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敬兄长是一条汉子,但若只遮遮掩掩,那还请兄长另寻他人。”

袖子一甩,柳珏做出赶人的架势。

柳澈本就是个要面子的人,见将一颗心剥开了讲,柳珏未有丝毫动容,反而还对他有所不耻。

他便是留不下去。

“我自会与父亲说清楚!”

柳珏见这人走的干脆,倒像是要干脆做事的样子。

如同小说中一样,柳澈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尚书府鸡犬不宁。

也闹的柳父柳母心疼不已。

柳珏趁着家中无人注意,跑出府去了。

他出现在了挽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