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总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杨佰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下。
“等我回来。”
……
要说人果然是不能把话说在前头。
否则就会失言。
杨佰苦笑,看今日的情形能否从宫中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各地在长安参加科举的学子,敲响了登闻鼓。
这鼓已经许久未响过。
如今响了,皇上便不能坐视不理。
叫人将敲响登闻鼓的人带上来。
小太监去了,又回来,支支吾吾。
皇上见状眉头紧皱:“大殿之上遮遮掩掩成何体统,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太监跪下抖着身子说:“敲响登闻鼓的并非一人,而是有百余人。”
他也想将人带入大殿之上,可是不能啊 。
那么多人,这偌大的殿内也放不下。
“将领头之人带来便可。”皇上显然是压着怒气,当着大臣的面瞪了小太监一眼。
小太监连忙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个人上来。
柳珏若在场便能认出看来,这是当日在酒楼桌子上说话的人。
“草民陈淮,见过陛下!”
皇上也不整那些虚的,他直言:“你有何冤情要陈述?”
“若事情不属实,你这脑袋也休想要了。”
他的语气陡然严厉。
陈淮仰头,眼中清明:“草民既然敢来见陛下,便已经做好了抛却性命的准备。”
“好,你且说。”皇上。
“草民要告监考官提前泄漏考题,榜上之人舞弊。”陈淮说完往地上重重的磕着头。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杨佰昨日在床上已经被提醒过,此时神情坦然。
甚至还有心思想失言后柳珏会不会生气。
转念一想,便觉得不会。
柳珏会体谅他,若是他忧心,没准还会好言劝慰。
“杨大人、杨大人……”
几声呼唤,杨佰终于将心思放在了朝堂。
他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前面站着的官员小声嘀咕:“两位柳大人都被牵扯其中,杨大人没有什么要说的?”
这人显然是丞相一派的,与柳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