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牛马车当中,柳珏拿着糕点,你吃一点,他吃一点,大家分了分。
柳母本是不想给他个好脸,这会子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啊,你啊,这些日子一天天的,不说有长进,好不容易回家一些日子住,将你父亲气的几天吃不下饭,你说你跟你父亲说了些什么?”
“竟然是连我也不能说。”
柳珏仔细的想了,得出结论:“太多了,一时半会不知道母亲说的是哪件事,这件事,或者是那件事,亦或者是事事如此。”
他又不是原主,借了个身子,对柳父说到底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不像原主会因着那份生养之情甘愿为这个国公府,甚至是那些本就不算好的亲戚牺牲,顾忌。
“我是管不了你,你跟你的哥堂弟,往常都是你父亲,叔叔伯伯们教导的,倒是将你教导的满口狂言。”柳母回想起柳珏小时候,便觉得哀伤。
国公府这些男孩是虽然都养在生母身下,可教养之事却是柳父等人着手的,无论是请的夫子,还是学的武功。
柳母除了关心一些吃食衣物上的事,其余的她是一点也插手不了。
导致在这个儿子还不如她身边的柳知秋亲昵。
“叔母,今日说好了出来逛逛却一直说这些,倒是叫我插不进话了。”柳知秋摇了摇柳母的胳膊。
“我是一个讨嫌的了,这个说不上一句,那个搭不上一句,就白白的看着,倒不如下了马车,叫叔母好好教训教训堂弟。”
柳知秋作势要站起来出去,柳珏一把将人按下。
“你坐下吧,我走你都不用走,你要是走了,母亲该怨我了。”柳珏笑道。
“我不走,你也不走,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去打仗了,既然在家,就好好的跟叔母相处。”柳知秋用手拍了拍柳珏的衣袖。
“堂姐说的有理,我就是再去打仗也有回来的时候,可怜我那做皇后的姐姐,那才是可怜,出宫难,宫中难,就连说几句贴心的话都难,母亲该劝父亲多想想她。”柳珏瞧着柳母面色越来越苍白。
柳母又如何一点也不心疼这个女儿,可这样的事她就算是说再多次也没有用。
“父亲身为人夫,总是不如母亲更能理解皇后的不易,或许母亲该为皇后计一计。”柳珏将两个荷包递给了柳母。
柳母看着一青一红两个荷包,手捏紧,始终不能伸出手,巨大的压力之下,不知不觉中,她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