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进金色的阳光中,留南宫长行一个人在身后傻笑。
楚沐容从游乐园回来之后就觉得有点头痛,他最开始觉得可能是吹风吹的,也没打算管它。
他从小就不喜欢吃药,平常自己一个人过得也糙,有什么不舒服的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而且他对这个世界的医院尤其没有什么好感。
他不想再去医院来一次假怀孕,也不想请一个医生回来再来一次真怀孕。
但是他忘了他已经不在现实世界那锻炼得当的身体里了,这位“月色一般易碎的白雪小王子”是真的皮脆血薄。
当天晚上他就轰轰烈烈地发起烧来。
因为白天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南宫长行的求婚,南宫长行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招呼着仆人把他的行李被子一起搬到自己房间里。
他昏昏沉沉地坐起来,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抱着抱枕熟睡的南宫长行,顺手给他掖了掖被自己掀起来的被子,轻手轻脚地往床下爬,打算自己去找点药吃。
但1000x1000的床实在是太大了,他还没爬出两米,南宫长行已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神志不清地问:“怎么啦?去厕所?”
楚沐容本来想顺势应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智商被突然烧掉了,他卡了下壳,下意识诚实说:“不是,我去拿点药。”
南宫长行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脸色严肃地把他按回被窝,严严实实地盖上:“你发烧了,躺着,我去找医生。”
楚沐容摇了摇头拉住他说:“不用,低烧。”
南宫长行把他的塞回被窝,趁他手软脚软暴力镇压:“不行!”
楚沐容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他皱着眉头,不舒服地把脸埋进枕头,半闭着眼睛,瓮声瓮气地说:“困,累,不想折腾,真的低烧,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好吧。”南宫长行又试了试他的温度,的确不高,“那你先眯一会儿,药好了我叫你。”
天气还有点冷,但他没来得及披外套,直接穿着睡衣,用开水冲了包感冒冲剂,等水凉得差不多了又倒了一杯温水,半抱着迷迷糊糊的楚沐容说:“醒醒,先把药吃了。”
楚沐容就着南宫长行的手把感冒冲剂喝了,又喝了点温水冲淡嘴里的药味,缩进被窝:“谢谢。”
“谢什么,快睡吧你。”南宫长行收拾了一下才上床,“要是严重了,我就把医生叫来。”
楚沐容拍了拍他的手:“真没事,我自己我还不知道么,快睡吧。”
他的话没说完就又睡了过去,最后几个字不太清晰,听起来就像是含在嘴里一样。
带着点欲迎还拒的缠绵。
虽然楚沐容自己说没什么事情,但南宫长行还是睡意全无,心惊胆战地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