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歌“嗯”了声。
“就这点事弄得阖家不得安生,还闹到丫鬟动手打小姐的地步,这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江安泰声如洪钟。
这话是在训斥潘氏,潘氏心中一紧,都到这个地步了,老爷子怎么还向着江柠歌?
她忍不住辩解:“老太爷,我纵使有操之过急的地方,那也是因为担心江柠歌误入歧途,这才急着管教,这孩子不打不成器啊。”
江柠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鬼话潘氏竟然说的出口,果然跟江清梨学会两面三刀那一套了。
江安泰略微思考:“那好,今日我就来替你们俩主持这个公道,若柠歌当真偷拿家里的银子,那的确该罚;倘若她没拿,戚芳,你可得受罚。”
“戚芳”是潘氏的名字,她有些犹豫,来找江柠歌的晦气,怎么自己还有被罚的风险?
但看江柠歌一直不说话的反应,明显是做贼心虚了,到时候挨罚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行!我没意见。”她一咬牙道。
江安泰回过头:“柠歌,你呢?”
江柠歌云淡风轻:“我也没意见,但要先说好,惩罚是什么。”
江安泰想了想:“若柠歌真偷拿家里的银子,无论偷多少,都从日后的份例里扣,直到补齐为止,身为小姐有偷钱行为,更是免不了一顿打,就打二十扁担,关禁闭……关到除夕。”
距离年底还有一个月,那就是关一个月的禁闭。
江柠歌点点头:“行。”
江安泰又道:“倘若柠歌没有偷,那就是戚芳你明着冤枉自己的女儿,不仅要给柠歌道歉,也要承受二十扁担,关禁闭到除夕,你可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敢退群一步都是心虚的表现,潘氏道:“行!”
江安泰回过身,问江延庭:“你觉得这么定可公平?”
江延庭被临时按了个“公证员”的身份,其实并没有什么置喙的余地,忙道了好几声“公平”。
江安泰道了一声“好”:“柠歌,她说你的日常花销比份例高出许多,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