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上了一双洁白的手套和一件白色圆领袍,显得庄重而专业。
接着,他点燃火盆,将陈醋倒入其中,让火盆内的陈醋冒出袅袅白烟。仵作跨过火盆,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准备开始验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还请先生仔细检查死者发丛中是否有异样?”包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显紧张,他希望能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凶手用火烧过的铁钉从死者顶门穴钉入脑颅致死。
仵作点了点头,神情专注地开始检查杨屠户的发丛。
他用手轻轻拨开死者凌乱的头发,仔细搜寻每一寸头皮,寻找可能的伤口或异常。
随着检查的深入,仵作的神情变得越发严肃,他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
“包大人、范知州,”仵作神情凝重地站起身来,手持一根银针,银针上扎着一只微微颤动的蛆虫。
“经过仔细检查,包公子的猜测果然没错。我发现死者头顶有一处细微的伤痕,形状与铁钉的钉孔极为相似。”
范桐听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包拯立刻追问:“能否确定这伤痕是如何形成的?”
仵作沉思片刻,回答道:“从伤痕的形状和位置来看,很有可能是用火烧过的铁钉从顶门穴钉入脑颅所致。
包拯与范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疑惑。
包拯沉声道:“竟然会有如此残忍至极的杀人手法?”
“这种杀人手法确实罕见且狡诈,”仵作向包拯解释道。
“凶手用火烧过的铁钉从死者顶门穴钉入脑颅致死,虽有血腥味,但是不会流血,若非仔细查验,确实很难发现。”
包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转向杨逸云,问道:“杨逸云,你父亲生前是否与人结仇?或者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杨逸云想了想,回答道:“家父虽然是个屠户,但是为人和善,从未与人结仇。”
“这起命案,是否可能源于情、财或仇的纠葛?”包勉沉思后,提出了他所熟悉的三种常见杀人动机,“历来命案,多是为钱、为情或为仇而起。”
“我丈夫从未欠人钱财,也从未听说过他与哪个女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直沉默着的杨郑氏听到包勉的话后,连忙解释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语气。
“既然如此,这起案件很可能是死者身边的熟人所为。”范桐思索片刻后,目光转向杨逸云和那杨郑氏,语气严肃地问道:“请二位告知,杨屠户遇害当日,你们各自身在何处?在做什么?是否有人能证明你们的行踪?”
杨逸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回忆起那天的情形:“那天一早,我便去了城中各大酒楼,向他们收取购买猪肉的货款。酒楼掌柜都可以为我作证。至于我父亲,他则一直在家中,等候我回来帮忙。但我回到家时,却发现他已经……”说到此处,杨逸云的声音哽咽,无法继续。
杨郑氏接过话茬,继续娓娓道来:“那天我丈夫确实一直在家,声称有些不适,他强撑着将猪屠宰完毕后,便回屋中歇息了,而我则前往隔壁王大娘家,帮她做些针线活。岂料,等到傍晚回家时,竟看到我家丈夫……”话未说完,杨郑氏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范桐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明白,此时此刻必须保持冷静,方能尽快查出事情的真相。于是,他吩咐捕快道:“速去将王大娘找来,同时派人前往各大酒楼进行调查,看看酒楼的人是否见过杨逸云。”
众人分头行事,敛房内再度陷入了紧张而有序的查案氛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