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俨离去之后,包勉总算有了些闲暇时光,本欲好好陪伴妻子,然而正当二人商议着外出游玩一番时,却只见杜顺急匆匆跑来,他身形高大壮实,浓眉大眼,一脸的焦急之色,躬身施礼道:“启禀包县令,出事了!”
包勉抬起眼眸看向杜顺,神色焦急且匆忙问道:“杜捕头,何事如此惊慌?”
“包……包县令,那飘香院的香妈带着人闯进了白芷家中,强行把白芷给带回了飘香院。”杜顺边喘着粗气,边回应道。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急切。
包勉一听,瞬间眉头紧蹙,面色愠怒,猛然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怒声吼道:“岂有此理!那飘香院简直无法无天!杜顺,本官命你即刻率领捕快去查封飘香院,将所有相关人等一并带回县衙,若有人胆敢反抗,绝不姑息!”
杜顺领命后,迅速召集了一众捕快,如疾风般冲向飘香院。
当他们气势汹汹地抵达飘香院时,只见这飘香院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那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门口站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嗑着瓜子,瞧见捕快们到来,吓得瓜子洒落一地。
走进院内,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夹杂着刺鼻的酒气。大堂中,彩色的绸缎从房梁上垂落,地上铺着绣着艳丽花朵的地毯,却已被踩踏得有些污浊。舞台上,乐器凌乱地摆放着,似乎刚刚还有歌舞表演。
香妈见此情景,心中已知不妙,却仍强作镇定,企图阻拦。
“你……你们意欲何为?”飘香院的龟奴们紧紧握着棍棒,与杜顺形成对峙之势,香妈扭动着肥胖的躯体,伸出手指着杜顺大声吼道。香妈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此刻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杜顺面色骤然一沉,厉声呵斥道:“这飘香院逼良为娼,还强抢民女,现奉包县令之命,要查封这飘香院,将所有人等统统带走!识趣的就赶紧放下手中武器,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龟奴们相互对视,满脸迟疑,显得有些犹豫,然而香妈却极不甘心就此罢休,她扯着嗓子尖叫道:“大家别怕!这飘香院可是王员外开设的,他在朝廷里有人脉,谅他包勉一个小小七品县令,绝不敢拿我们飘香院怎样!”
“你说的王钰?此刻他已被包县令关在大牢,自身难保。他的种种劣行已惊动八大王,八大王下令让包县令秉公处置,他哪还有功夫管这破事。”杜顺脸上露出一抹不屑,怒目圆睁地盯着香妈怒喝道。
听了杜顺这番话,香妈心中暗自思忖:“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连王员外也……看来我们逃不掉了。”她顿时如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惊恐。
杜顺紧接着大手一挥,义正辞严地说道:“余杭县所属捕快听令,全力搜救白芷姑娘,查封飘香院,不得有误!”
杜顺话音刚落,一众捕快立即行动起来。他们如猛虎下山般冲进飘香院,开始仔细搜寻白芷的踪迹。
此刻的飘香院内一片狼藉混乱,桌椅板凳被掀翻得七零八落,龟奴和妓女们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但捕快们丝毫不受影响,严格按照命令认真执行任务。
“杜头儿,二楼没有发现!”一个捕快押着几个妓女匆匆走下来,拱手抱拳禀报。那捕快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头儿,三楼也没有!”另一个捕快站在三楼大声喊道。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杜捕头,一楼搜索完毕,并未发现!”随后,十多个捕快纷纷来到杜顺身旁汇报。他们一个个气喘吁吁,满脸急切。
杜顺眉头紧皱,心中不由地涌起焦急,他在原地来回踱步,暗自思索:“这白芷姑娘究竟被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