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县令,包夫人,大驾光临,民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就在包勉题完字的当口,恰在这时,一位身着粉色齐胸襦裙的女子袅袅娉娉地朝着包勉款款而来。
只见她面庞恰似灼灼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那两弯眉毛宛如弯弯的月牙般楚楚动人,眼眸仿若澄澈见底的秋水般盈盈脉脉,琼鼻挺拔而精致,樱桃小口不点而朱红,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恰似瀑布般垂落在香肩之上。她身姿绰约婀娜,每走一步都似莲花轻绽,当真可谓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包勉凝视着那女子询问道:“若本官没记错的话,你应当是怜香姑娘吧?现今的你可是和往昔大不一样了啊。”
怜香听闻后,轻轻柔柔地微微欠身,面带娇羞之态说道:“包县令竟还记着民女,民女着实感到万分荣幸呢。民女能够拥有今日这般模样,全仰仗包县令给予民女这改过自新的契机呀。”说完,她稍稍抬起眼眸,满眼感激地望向包勉。
包勉随即伸出左手,做出一个虚扶的动作,而后爽朗地大笑道:“怜香姑娘无需如此多礼呀,只希望你们日后能好好地协助白芷姑娘经营打理酒馆,那本官也就深感欣慰了。”
“你们在做什么?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调戏姑娘?”
“哼,不就是飘香院的妓女嘛,在这里装什么清高呢?”
恰在此时,酒馆门口忽地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包勉赶忙定睛望去,却发现原来是几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子弟正将两个女子团团围住,肆意调笑。此时,周围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难道就不怕包县令严加惩治吗?”
“就是啊,包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包勉目睹此景,顿时眉头紧紧蹙起,怒声喝道:“放肆!统统给我住手!”
那几个浪荡子听到包勉的这声呵斥,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满是不屑地嗤笑道:“哟呵,你又是何人啊?这般多管闲事!”
包勉义正言辞、一身正气地说道:“本官乃是余杭县的包勉,你们竟敢在这闹市之中肆意妄为,眼中可还有王法的存在?”
那几个浪荡子弟一听对方乃是县令,脸色霎时间就变了,然而其中一个却仍旧嘴硬地说道:“县令又能如何?她们不过就是飘香院的妓女罢了,妓女本就是供人玩乐的呀,却还在这里佯装什么良家女子呢?”
就在这时,那两个女子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其中一个带着哭腔,满心委屈地诉说着:“我们虽说是出身于飘香院,可我们也是有尊严的呀,而且如今我们已然离开了飘香院了。”
另一个也哽咽着发声道:“多亏遇到了包县令,给了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们去协助打理酒馆,又怎能容忍你们这样肆意地侮辱我们?”她们那满脸都是委屈与哀怨的神情,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着实让人瞧了心生怜惜。
包勉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住口!无论她们曾经是什么身份,如今既已改过自新,就该被尊重,岂容你们这般诋毁侮辱!”
那几个浪荡子弟被包勉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不敢再言语。包勉面色阴沉,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继续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们已然选择了新的道路,你们却还在这里纠缠不休,简直是可恶至极!今日若不严加惩处,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无辜之人遭你们欺凌。”
就在这时,那几个浪荡子弟仿佛如梦初醒般猛地回过神来,其中一个浑身哆哆嗦嗦地启齿道:“包县令啊,我们……我们晓得错啦,求求包县令您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包勉冷冷地哼了一声,声色俱厉地喝道:“饶过你们?那那些遭受你们欺凌的人又该怎么办?他们所承受的伤害难道就能轻易地一笔勾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