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宾客皆痴乐韵美(1 / 2)

“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刹那间,一声凄厉的惊呼在飘香酒馆中骤然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划破原本的宁静。众人闻之,皆是一惊,脸上纷纷流露出诧异之色,忙不迭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酒馆内瞬间弥漫起紧张的气氛。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子,不知哪来的蛮力,紧紧地将怜香往怀里死命拉扯着。此刻的怜香,花容失色,那娇美的面容上满是惊恐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她拼了命地挣扎着,却似蚍蜉撼树,难以挣脱那汉子的钳制。周围的宾客见此情景,纷纷皱起眉头,面露鄙夷之色。

“简直太大胆了!包县令还在此处呢,竟敢公然调戏良家女子?”一位老者气得胡须颤抖,愤然望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子。

“快放开怜香姑娘,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挺身而出,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怜香拉过护在身后,怒目圆睁,好似一尊金刚。

谁料那汉子打着酒嗝,骂骂咧咧道:“老……嗝,老子看……嗝,谁敢动手,嗝!”汉子那通红的脸上,尽是蛮横之态,一双醉眼朦胧,脚步踉跄,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一阵浓烈的酒臭味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众人纷纷掩住口鼻,面露嫌恶。

包勉剑眉倒竖,满脸威严,大踏步地走到那汉子面前,怒喝道:“住手!本官包勉在此,休得放肆!”

那汉子先是一愣,酒似乎醒了几分,可依旧强装蛮横,梗着脖子说道:“你……你能拿老子怎样?”

众宾客见包勉出手阻止了那醉汉,纷纷拍手称快。“包县令,绝不能轻易饶恕他!”这时,一个书生紧握双拳,满脸怒容,义愤填膺地说道。

另一个年轻女子也柳眉倒竖,一脸愤愤不平,颔首回应:“没错,像这种人就应当由律法来严惩。”

包勉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朗声道:“诸位请放心,律法定会为怜香姑娘讨回公道。此等恶徒,本官必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他的声音沉稳且有力,在酒馆中久久回荡。众人闻之,紧绷的面容逐渐放松,纷纷点头称是,心中的愤怒这才稍稍得以平息,皆对包勉的公正和果决充满了信心。

“何人在此闹事?”包勉话音刚落,只见酒馆外走进一队巡逻的捕快,领头的正是江樊、耿春、杜顺三人。他们身着整齐的捕快服,腰佩长刀,目光炯炯,个个昂首阔步,威风凛凛,好不气派。

包勉转过身来,看向江樊等人说道:“江县尉,你来的恰逢其时。此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怜香姑娘,速速将此人带回去关入大牢,待其酒醒之后,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江樊一看竟然是包勉,忙恭恭敬敬地躬身抱拳道:“包县令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言罢,江樊大手一挥,几个捕快即刻上前,将那汉子套上铁锁,随后带出了飘香酒馆。那汉子此时酒已醒了大半,脸色惨白如纸,嘴里还嘟囔着求饶的话,却被无情地拖走了。

酒馆内终于恢复了平静,众人纷纷对包勉和江樊等人的作为称赞不已。

怜香走到包勉面前,盈盈下拜,眼中泪光闪烁,娇弱地说道:“多谢包县令和这位壮士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

包勉抬手虚扶怜香,温和地说道:“姑娘不必多礼,维护一方安宁,本就是本官职责所在。”

这时,之前仗义执言的书生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包县令公正严明,实乃百姓之福。”

包勉微笑着回应:“多谢诸位信任,本官自当尽心尽力,保一方太平。”

白芷面带微笑,款步走到舞台中央,朝着众宾客微微欠身,说道:“诸位客官,既然闹事者已被江县尉抓走,诸位无需忧虑。接下来,请欣赏第二个助兴歌舞,由如梦姑娘和香雪姑娘带来的《兰亭序》。”

话音刚落,音乐缓缓响起。如梦和香雪身着飘逸的舞衣,再次轻盈地走上舞台。

如梦轻轻拨动古筝的琴弦,发出一阵清脆悦耳、宛如天籁的声音,似山间清泉流淌,又似幽谷鸟鸣婉转。她轻启朱唇,缓缓开口唱道:“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真迹绝真心能给谁,牧笛横吹黄酒小菜又几碟,夕阳余晖如你的羞却似醉,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共留余味,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歌声婉转动听,如黄莺出谷,又似夜莺啼鸣,令人陶醉其中。

香雪随着如梦的琴声与歌声翩翩起舞,她身姿轻盈,如弱柳扶风,腰肢扭动,似风中摆柳。双臂舒展,如同天鹅展翅,舞步旋转,恰似落花飘零。每一个动作都优美至极,充满了灵动与韵味。

二楼雅间的南宫清雪蛾眉微蹙,似在回味着曲中的情思,那模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霓裳嘴角含笑,仿若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一双美目顾盼生辉;锦瑟则面容恬静,仿佛内心的所有烦扰都被这悠扬的旋律所抚平,轻轻合上双眸,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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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宾客们也无一不沉醉其中,有的微微仰头,脸上满是陶醉之色,嘴里还轻声哼唱着;有的轻晃脑袋,跟着节奏轻轻打着拍子,手中的酒杯也跟着晃动;有的则端着酒杯,却忘了饮下,整个人都被这美妙的声音所吸引,如痴如醉。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一曲终了,众宾客们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的宾客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声叫好,手舞足蹈。

“这首曲子简直太好听了,从未听闻过如此别具风格的曲子。”一个书生高举酒杯,竟然忘记饮下杯中酒,只是呆呆地望着舞台。

而他旁边的书生则缓缓合上双眼,摇头晃脑地说道:“此曲竟然使我有种身临其境之感,仿佛置身于兰亭之中,亲眼目睹王羲之他们举行兰亭会一般。”

“敢问两位姑娘,此曲究竟是何人所作啊?晚生渴望见一见此曲作者。”其中一个书生快步来到舞台前,对着如梦拱手作揖,一脸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