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心有疑虑,拱手抱拳,问道:“包大人,那么在下是否仍需继续留在漕运队伍中搜集证据?”
“蒋义士,还烦请你联络欧阳义士和艾义士,密切留意胡豹等人的动向。若发现胡豹有所行动,即刻汇报,切记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包拯微微颔首,说道。
蒋平应声道:“包大人放心,在下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待众人离开后, 包拯与公孙策一页页仔细翻看着账目,包勉在一旁帮忙整理。
忽然,包拯的目光停留在一处可疑的记录上,他手指轻点账目,说道:“勉儿,你看此处,这一笔支出数目巨大,却没有明确的用途说明,甚是可疑。”包拯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包勉凑近看了看,点头道:“三叔,看来这其中定有猫腻。”
话分两头,此时的庐州码头,在漕运使衙门的船舱里,胡豹、杨彪、刘扬三人望着被人打开的木箱和地上洒落的盐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胡豹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瞪着刘扬与杨彪质问道:“昨夜你们是否确定箱子完好无损?”
刘扬和杨彪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胡豹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一脚踹向杨彪,吼道:“平日里养着你们,关键时候却如此不中用!”
杨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赶忙说道:“转运使息怒,昨夜我们确实确认过箱子无异常。”
刘扬也附和道:“转运使,此事蹊跷,定是有人暗中作梗。”
胡豹脸色阴沉,双手握拳,冷哼一声:“哼,看来咱们的人里面出了奸细,敢坏我的好事,我胡豹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们速速去给我查,务必将这奸细给我揪出来。”
两人走后,胡豹在船舱里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堪,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而刘扬和杨彪出了船舱后,便开始分头行动。刘扬四处询问昨夜值守的人员,那焦急的模样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杨彪则去查看周围是否有可疑的迹象。
刘扬这边,一番盘问下来,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的脸色越发难看。而杨彪在检查时,发现了一些细微的脚印,他心中一紧,连忙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寻。
追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杨彪发现了一块被撕破的衣角。他拿着衣角,若有所思,正准备回去向胡豹禀报。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他身后闪过。杨彪警觉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心中充满了不安,那慌乱的眼神四处张望。
回到船舱,杨彪将发现的衣角递给胡豹,说道:“大人,这或许是找到奸细的关键线索。”
胡豹接过衣角,脸色愈发阴沉,那表情仿佛能滴出水来。
刘扬来到另一条船上,正当他抬脚迈入船舱准备询问水手之时,却惊异地发现那些水手竟都不见了。在船舱里的,是一个形如病夫的瘦小汉子,此人正是蒋平。刘扬心中一慌,刚想呼喊来人,却见蒋平身形倏地一闪,瞬间来到刘扬面前,紧接着一柄分水峨眉刺已然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刘扬瞬间吓得面色如纸,声音颤抖不已地说道:“好汉饶命!”他的双腿不停地打颤。
蒋平冷哼一声:“说,胡豹有何计划?”
刘扬脑子飞速转动,想着如何应对,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啊,好汉,我着实不知道。”
蒋平手上的峨眉刺稍稍用力,刘扬的脖颈上当即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他惊恐万状地叫道:“别别别,我说,我说!胡豹让我们找出内奸,还准备转移一批官盐。”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言罢,蒋平手中的峨眉刺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竟吓得刘扬当场尿了出来。刘扬带着哭腔哀求道:“好……好汉,我上有年迈双亲需要奉养,下有妻儿要照顾,还请好汉饶我这条小命?”
蒋平见状,眉头紧皱,一脸厌恶地说道:“既然你想要活命,那我便带你去见钦差包大人。只要你向包大人将所知秘密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一切交由包大人定夺发落。”
刘扬听闻,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可眼下也别无他法,只得点头如捣蒜:“全听好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