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衙役带下去的刘修文及丁三四人暂且不提,其他僚属心中暗自思忖着:“没想到这包推官上任第一天就将这把火烧在了刘主簿和丁家兄弟身上。”
其中一位年长的僚属捋了捋胡须,微微摇头,眉头紧蹙,暗自担忧:“这包推官初来乍到,便如此锋芒毕露,不知是福是祸啊。” 其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另一位年轻些的僚属则面露钦佩之色,心中暗道:“包推官刚正不阿,或许能一改这衙门的陈腐风气。” 他目光中透着期待与憧憬。
还有一位向来谨慎的僚属眉头紧皱,双眸微眯,思忖着:“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刘主簿背后或许还有靠山,就看包推官如何应对了。” 其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此时,包勉环视四周,目光如电,似乎将众人的心思尽收眼底,朗声道:“诸位,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何惧艰难险阻!” 其声音洪亮,响彻公堂。
众人听闻包勉之言,皆神色一凛,面容肃然。
他们的神情被包勉尽收眼底,包勉缓了缓,又将目光投向名册,继续点卯:“书吏江图何在?”
只见僚属中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疾步走出,忙不迭地拱手作揖道:“卑职江图见过包推官。” 江图额头微微见汗,神色略显紧张。
包勉微微颔首,说道:“江图,本官来问你,这衙门历年的卷宗可都保存完好?” 包勉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江图。
江图连忙回道:“回包推官,历年卷宗皆妥善存放,不曾有半分遗失损毁。” 江图边说边偷瞄包勉的脸色。
包勉神色严肃,说道:“甚好,你速速将近三个月的卷宗拿来,本官要查看。” 包勉语气威严,不容置疑。
江图应声道:“是,包推官,卑职这就去取。” 说罢,匆匆离去。
少顷,江图抱着一摞卷宗回到公堂,小心翼翼地放在公案上,大气也不敢出。
包勉翻看着卷宗,眉头渐渐紧锁,脸色愈发阴沉,问道:“江图,这些验尸的卷宗为何如此混乱?” 包勉怒目而视,声音提高了几分。
江图额头上冒出冷汗,嗫嚅道:“包推官,这……这卑职也不太清楚啊。” 江图双腿微微颤抖,头垂得更低了。
包勉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糊涂!身为书吏,账目混乱竟不知缘由,该当何罪?” 包勉怒发冲冠,震得公案上的物件微微颤动。
江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包推官息怒,卑职失职,愿领包推官任何责罚。” 江图涕泪横流,不停磕头。
包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说道:“起来吧,即日起,本官限你三日之内,将这些卷宗依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整理妥当,本官届时逐一查看,倘若再有纰漏,休怪本官严惩不贷!” 包勉语气冰冷,毫无转圜余地。
江图赶忙起身,点头如捣蒜,应道:“是,包推官,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说完,退至一旁。
包勉微微颔首,说道:“秦捕头,近日城中治安如何?” 包勉目光转向秦立。
秦立拱手回道:“回包推官,近日城中还算太平,只是偶有小偷小摸之事。” 秦立表情严肃,不敢有丝毫懈怠。
包勉皱了皱眉,说道:“虽只是小偷小摸,却也不可轻视。你等务必加强巡逻,保百姓安宁。” 包勉语气严肃,透着威严。
秦立应道:“包推官放心,属下明白。” 秦立神色坚定。
包勉又道:“对了,衙门之中可存有陈年积案尚未破获的?大牢之内是否有人喊冤?” 包勉目光炯炯,紧盯着秦立。
秦立沉思片刻,回道:“包推官,确有几桩陈年积案悬而未决,大牢之中也有几人一直喊冤。” 秦立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