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赵妙语主动送上来门的邀请机会,他跟苍舒玖伊闹归闹,景平王府该去还得去。
陆时晏是真好奇,一个早早被太医诊断为无嗣的人,是怎么做到令她夫郎突然传出喜讯的。
又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有生子丸。
难道真的是如外界传言般,其实景平王夫肚里揣的娃不是赵妙语的?
嘶!有点离谱了。
秉持着‘探究’的心思,十日后,陆时晏同苍舒玖伊一并赶至景平王府。
赵妙语早早等待,下人消息刚传来,她忙不迭迎了上去。
临近府门,看到陆时晏的瞬间,赵妙语眼底掠过抹藏匿极深的阴沉,又被她迅速掩去。
面上堆着笑,快步迎上二人,场面话张口就来。
“国师能来,真是令本王的府邸蓬荜生辉。”
苍舒玖伊小心护着陆时晏下了马车,对她的话淡淡应,“景平王客气了。”
“难得景平王亲自邀请,自是要来。”苍舒玖伊语气平平回了句。
赵妙语似是早早料到她的反应,对她的敷衍答话也不恼,面上笑意不变,出言邀请二人先入府。
走在石砖铺就的道路上,临近岔路口,赵妙语顿住脚步,转身颇为无奈叹息道,“其实今日邀请国师与圣子,也是本王有事相求。”
赵妙语状似无奈说完,没等苍舒玖伊回答,她又不着痕迹冲身侧人使了个眼色,
早就跟赵妙语串通一气,就等着赵妙语一声吩咐的景平王夫赶忙上前同陆时晏攀谈。
景平王夫的出现成功吸引了陆时晏的目光,毕竟,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景平王夫。
正巧,赵妙语借口与苍舒玖伊有要事要商,想邀请苍舒玖伊约去书房一叙。
景平王夫也见缝插针,口中嚷嚷着早已命人备好茶果,也想邀请陆时晏去后院小叙。
苍舒玖伊冷嗤一声,没答话,只是看向赵妙语的眸光冷了几分,摆明了不同意。
她是陪陆时晏一起来的,为的就是生怕他受欺负,眼下赵妙语竟还想用此拙劣手段将二人分开,苍舒玖伊哪里乐意。
至于赵妙语口中的要事?苍舒玖伊一点也不感兴趣。
见她半点也没有要理会的意思,陆时晏眼皮跳了跳,扯着她的衣角晃了晃,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道。
“昨晚说好的,你可别说话不作数……”
他花了好几个晚上才将人哄着配合上,可别又事到临头,她她她,她又整什么临时变卦!
听了他的话,苍舒玖伊抿着唇,只得压下心底的不耐,顺着赵妙语的话往下应了句‘好’。
赵妙语并未发觉不对,二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看方向似是的确去书房。
景平王夫见此,也拉着他走上另一条小路。
一路上,同陆时晏关系亲昵的没少说些阿谀奉承的话。
陆时晏也就全是左耳进右耳出,全然没有听进去一句,偶尔还会附和上两句。
远远看去,还真颇有副相谈甚欢的假象。
踏入后院凉亭,正如景平王夫所说,桌上确是早已命人摆上茶果。
景平王夫扶着腰,低头看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时,面上笑意温柔了不少。
他笑道,“说来自打太医诊出喜讯,我这心里头没少琢磨着,说不定我这一胎还是全仰仗圣子殿下。”
陆时晏懒懒倚着柱子,也不急着靠近,停在原处挑眉看他,静静等着他的后话。
“毕竟上次圣子入府,就是以医僧的身份……”景平王夫得了下人的搀扶,在凉亭的长椅上徐徐落座。
“期间,我也曾去求过几次圣子,指不定这孩子呀就是在那时得了圣子的赐福才怀上的。”
景平王夫轻笑出声,全然一副将功劳归于陆时晏的模样。
“王夫挺爱说笑。”陆时晏低着眉眼,手下习惯性捻着佛珠,并未打算应下他这话,反倒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只是王夫许是忘记了,我早已不是佛门圣子。”
景平王夫:“?”这天聊的!
刚扯出的话题就此结束,景平王夫神情骤然僵住,干笑两声端起手边的茶盏假意抿了两口,心中暗骂陆时晏不识好歹。
[叮!]
[检测到7621位面出现异常,系统紧急修复中——]
识海内,299干巴巴的机械音刚刚落下,随之响起的又是一声陌生警报。
[叮!发现同源波动异常,当前位面疑似出现第二位任务者,系统持续检测中——]
陆时晏刚还勾起的唇角随之落下,转瞬间本是漫不经心的面上写满了凝重。
陆时晏:[原来如此。]
先前他还纳闷,这景平王夫到底是因何而传出喜讯。
原来,问题出在这。
这赵妙语——也是快穿局的人。
也正是她的出现,造就了如今7621的接连bug。
虽不知她为什么也在7621,甚至还成了他当前位面的任务目标。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找到bug源头,后续会有好孕组专人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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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内安静了一瞬,搞清楚缘由的陆时晏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
他偏头看向亭外,凉亭临水而建,他的位置恰巧能将池塘风景一览无余。
池水悠悠,清澈见底,红色锦鲤在池中自在游动。
陆时晏扫了眼又收回目光,本欲寻个由头离开,不想景平王夫约莫是察觉出他的念头,突然起身朝他靠近,喊道。
“圣子殿下。”
陆时晏抬眸看她,不语。
说来,先前景平王府传出喜讯时,就说景平王夫是怀孕三月有余,算算时间,如今月份也得有四个月大了。
微微凸起的肚子,再加上他刻意单手扶腰走路的动作,衬的孕肚越发明显。
那仔细又严谨的态度,要让不知情人见了,怕是还以为他临近孕晚期快生了呢。
想着,陆时晏唇角微微扯动了下。
景平王夫半是打趣道:“都说圣子殿下与国师关系匪浅,也不知算不算是好事将近。”
景平王夫对这一胎甚是看重。
即便是故意起身向陆时晏靠近时,也刻意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
陛下如今还未立储,倘若他这胎能一举夺女,那这将不仅仅只是景平王府唯一的嫡子,更有可能成为妻主夺储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