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有孕,再加上身子较为虚弱,近些天在房事上,还望王爷能避则避。”
这话一出,偌大的房间登时安静下来,候在一旁的下人们纷纷低首,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
嘶!这是什么她们能听的话吗。
眼看着黎洛笙嘴角笑容隐没,陈太医赶忙找补,“老臣还要给王夫抓药,王爷,若是无事,容老臣先行告退。”
说完,陈太医等不及回答,半点也不敢再继续停留,拎着药箱匆匆离开。
再迟些,她怕她今日都走不出这道门。
不管了,小命要紧,赶紧溜。
明梦摸摸鼻子,识趣寻了个理由,“陈太医脚程慢,奴才去送一送。”
临走,还不忘喊上一旁候着的下人们一并离开。
房门开了又关,没了闲杂人等在,黎洛笙看向他的眼神温柔而炙热,尽显贪婪地舍不得挪开目光。
“陆时晏。”她少见的唤起他的全名,动作温柔牵起他的手贴近脸颊,举止亲昵,喃喃低语道。
“本王知道,外界都在等着看本王的笑话,她们都说本王将终生无所出。”
就连今日早朝,她很清楚黎洛娴的算计。
不过就是想借她膝下无子为由,以此达到断她夺嫡的目的。
这种套路,早不知对她用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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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那个位置她从始至终都不感兴趣。
黎洛笙抬手抚过他的脸,温热的指腹细细摩挲,语调沉沉,“诸如此类的流言在整个盛京传的沸沸扬扬。”
“其实,偶尔漫漫长夜之际,本王不止一次想过,也许本王正如外界所言,许是那些年在战场上的缘故,本王早已杀戮沾身,根本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
“可偏偏……”黎洛笙眼神灼热的望着他,“晏晏你最争气。”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也曾有所期盼,只是再多的期盼也终将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消散。
所有人都不看好她,独独只有晏晏没有放弃她。
黎洛笙垂眸看他,漂亮的黑眸映着他的身影,眸底不知何时添了抹浓稠的黑,她绷紧了嘴角,行动快于大脑,俯身吻上他的唇。
“唔……”
安静的房间骤然响起声略显隐忍的呻吟,惹得黎洛笙动作微顿,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带着几分生怕被陆时晏抓包的紧张,慌张坐起身。
“咳。”
“…笙笙?”低哑的嗓音略显僵硬唤道。
床上躺着的陆时晏眼睫颤了颤,反握黎洛笙的手。
对上陆时晏眸光的瞬间,黎洛笙藏匿深处的再多想法在这一刻彻底散尽,倒了杯水给他,担忧追问。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时晏眨眨眼睛,借着黎洛笙的搀扶,勉强坐起身,抬手按了按眉心,苍白的面上写满了疲惫,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哑声问,“我这是……怎么了?”
黎洛笙:“陈太医说你是寒气入体,再加上身子虚弱,一时不察晕了过去。”
“醒来就好,本王已经命人去给你煎了药,晚些喝下后好好休息。”
陆时晏抱着杯子喝水,小声嘀咕,“只是寒气入体也会晕倒…?”
难道太医就没能诊断出这是喜脉,没能诊断出他怀了?
哼哼,亏他特意找了个这么好的由头命人请陈太医诊脉。
看来这陈太医也不行啊。
黎洛笙听力本就异于常人,再加上二人离得近,即便陆时晏声音再轻,她也听了个清楚。
“呵。”她轻笑一声,眉眼温柔,隔着被子小心翼翼抚上他那处。
“倒是还有件喜事——”
陆时晏眼睛蹭的亮起,“?!!”期待!一定是陈太医诊出喜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