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等不到夫郎,特意出来寻他的盛千意:“?”
盛千意寻着他指着的方向,遥遥望了眼,旋即收回目光。
几句听不着的谩骂罢了,尚不足以令她放在心上。
只是瞧着自家夫郎愤愤不满的小模样,反倒惹得她唇角漾开浅笑。
“哦?”反手握着他的手,哄着他,“骂了什么?”
“惹得夫郎这般生气?”
陆时晏哼哼两声,小声嘟囔了句,到底是没舍得说出那两字。
盛千意眸光幽幽落在一旁竭力降低存在感的双财身上,“你来说。”
被迫出言的双财:“…回盛小姐。”他挤出抹笑,颤巍巍补上后半句,“…是谢公子,他,他骂您短命……”
熟悉的二字落入耳中,盛千意染笑的神色增添几分冷意。
说来,她在盛国,也有许久未听人提起此事。
这谢涵,接二连三拿她短命说事,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不成。
“宁安。”她瞥了眼身侧人,阴恻恻问,“这就是永昌侯府的道歉?”
落后几步的宁安:“……”不禁哑然。
侯爷啊,说好的来道歉呐。
突然又整这么一出,可真是害惨了她。
内心小人痛哭,宁安面上仍强装镇定,“主子,奴才这就去侯府问个清楚。”
“慢着。”盛千意冷声制止,突然变了话锋。
“说来宫里负责教导礼仪的管事,平日里闲着也是无事。”
“那谢渊好歹也是侯府公子,礼仪不当之处终归会惹人耻笑。”
话罢,她将腰间玉佩摘下,“拿上它,进宫一趟。”
“既然永昌侯平日事务繁忙抽不出空来关心他,那便由我代劳,为她不争气的儿子,请个礼仪先生。”
宁安接过玉佩,只觉得指间处隐隐传来些许烫意。
主子的意思,哪是请个礼仪先生那般简单。
这谢渊可真是个没脑子的,他娘接连捞了他几次,偏生他一次也没察觉到异样。
宁安暗自腹诽,面上不敢懈怠,忙应‘是’。
只见她身形一晃,眨眼间,消失在原处。
吩咐完,盛千意牵起他的手,全然不似方才冷然,温柔哄道,“折腾这么久,累了吧。”
“意意……”陆时晏蹙眉看她,一脸纠结。
薄唇微掀,话至嘴边又咽了回去。
哪怕一句话没说,盛千意也能看穿他心中所想,她轻笑出声,指腹亲昵拂过他的唇角,不轻不重按了下。
哄着他,“乖,外头热,想问什么,回去再问。”
“可好?”
一句话将人哄得找不着北。
陆时晏耳垂染红,乖乖应:“好~。”
望着二人携手离开的背影,被落下的双财:“…?”
so?
盛小姐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将公子哄好,那他刚还费那劲拦着公子干嘛。
只是——
双财望着宁安离去的方向,不禁疑惑,她当真可以凭借盛小姐给的玉佩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