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鲜?”她思考了片刻,“确实是个好办法,我这就去拿,亲爱的。”说完就匆匆向她的房间走去。

我站在床边,尽量不去看他胸口骇人的血迹。

“我就要死了……”他慢慢睁开眼,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你不会有事的。”我故作镇定的说道,“庞费雷女士会治好你的。”

“死亡也不是太糟糕的事……”德拉科抽动了嘴角,似乎笑了一下,“我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他嚅动着苍白的嘴唇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是认真的……我马上就要死了……”

“胡说什么呢?孩子。”这时庞费雷女士走了回来,拿着一个小罐子,上面的标签是“白鲜”。

“他的伤很重吗?”

“别担心,亲爱的。”她回答道,“最糟糕也只是留疤而已。”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庞费雷女士开始给德拉科上药。或许是因为我在场,他紧抿着唇,偶尔忍不住发出几声呻丨吟也会把声音压的低低的。

“我出去一下。”我扔下这句话落荒而逃,跑到了不远处的女盥洗室里。

我需要冷静一下。

可能是刚才太过紧张,现在放松下来,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甚至开始干呕。

我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低下头深吸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我的手上都沾上了德拉科的血迹。

我拧开水龙头正要洗手,桃金娘突然从水管里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他怎么样了?”

我犹豫了一下才吐出两个词。“还好。”

“看来他是不会再来看我了。”桃金娘失望的摇摇头,“亏我还挺喜欢他的。”

她的话令我困惑不已,“他经常和你见面?”

“当然。他是个很敏感的小男孩。”桃金娘皱起眉,似乎有点惋惜,“他很脆弱,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感情。不过和我在一起不一样,想哭就哭,没人会打扰他。”

“你的意思是……他经常……哭?”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总是边哭边说‘完不成任务,会被人杀掉——’”桃金娘模仿着德拉科的语气让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别说了!停下来!停下!求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