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的喘着气,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滴落在德拉科送我的项链上,也打湿了身上的晚礼服。
就算面前没有镜子我也敢打赌我此刻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
“好了,要哭出去哭。别在校长室里丢人现眼。”斯内普皱了皱鼻子。
或许刚才那句话是他对我最大的忍耐的体现了。
我自知没趣,抽噎着转身往外走去,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悄悄扭头看去。
斯内普站在邓布利多的画像前。他用一种无比阴森的眼神望着沉睡的老人。
“你倒是真会享受,一死了之还有无数人来缅怀你。”他嗤笑一声,眼里的恨意让我感到无比陌生。
“可你却让他去送死,要他被那人亲手杀死,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却依旧选择牺牲他的性命……”
他低声呢喃着我听不懂的话,却依旧可以感受到他强烈的憎恨。
我突然不明白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让斯内普无法原谅的事。
我离开了校长室朝楼下走去。在经过七楼走廊的时候依稀还能听见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内传来的音乐声。
当我重新回到医疗翼所在的楼层,德拉科出现在走廊另一端。
他看到我匆匆朝我走来,身后还跟着克利切。
“怎么这么久,你跑哪里去了?克利切说你去了趟盥洗室就没了人影。”
“我没事。”我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似乎已经哭哑了。
“你怎么了?”他注意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
“他死了。”我尽量不想提起邓布利多的名字——这不仅会令我难过,我更会为自己擅作主张做出的决定而懊悔。
“谁?”显然德拉科并没能立刻明白我的意思。
这不怪他,任谁没头没脑来一句“他死了”,落在旁人眼里都是极为古怪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把心里的酸楚往下压了压才开口,“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和德拉科几乎同时回过头去,斯拉格霍恩教授挺着他的啤酒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