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手把痂尅下来看着鲜血从里面缓缓渗出来竟然产生了一丝快|感。
我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但却没有办法。
无数个绝望的瞬间我甚至想喊出神秘人的名字。
反正他也不可能从我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如一了百了。
可我又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还有那么多牵挂。我还得为哈利他们拖延时间。
为什么没有学阿尼马格斯呢?
我想。
如果能像小天狼星一样变成一只动物就好了。
阿尼马格斯没学会,被通缉的程度倒是和他有的一拼。
我一方面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应该振作起来,另一方面却又深深地嫌弃自己的无能。
这两种矛盾的情感将我折磨着,只有肉|体上的疼痛才能暂时缓解一些。
但每当我把撕裂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后还是朝下一个未知的地方出发了。
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
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小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就悄悄离开了不知道是第几个旅店。临走前我放了几张钞票在前台然后朝更加荒凉的地方出发了。
然而这一次前行并不是很顺利。
我幻影移形后发现自己身处林子。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森林里全是杉树,它们足够高大,被白雪点缀着,入目即是一片刺眼的白。
我再度使用了幻影移形仍没有走出这片森林。
一定是这林子太大了。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可是一刻钟过去了我还在林子里打转。
崩溃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的情绪开始失控。
我望着荒无人烟的森林焦躁的大哭,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撕扯着结痂的伤口。
但是这一次动作幅度太大了,血流了很多,一滴滴落在白色的雪地上,格外刺眼。
我开始慌了,赶紧翻找口袋里的绷带和酒精。
我摸到了一个小瓶子,虽然手感上和酒精的瓶子并不是很像但我还是把它拿了出来。
是福灵剂!
我呆呆地注视着里面金黄色的液体片刻,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
我记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曾说过,福灵剂能降低服用者的情绪调节能力,让服用者进入到一种不被情绪所控制,在极端情况下做出准确行动的状态里。
而现在情绪激动的我正是需要它的时候。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品尝福灵剂。味道淡淡的,算不上甘甜。但是喝下去的瞬间心底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