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皮地朝斯拉格霍恩眨眨眼,后者则是一脸无语的表情。
“谁叫他把手伸到冰箱……对了,我的魔杖!”我小声惊呼,赶紧起身跑到厨房,从缝隙间摸出了魔杖。
德拉科的来访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小插曲。我可不想让这事影响到我今天的计划。
我换上一件衬衫,又在手臂上搭了件薄外套,准备出门。突然想起美狄亚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
“美狄亚①可真是个好名字。”我扭头和斯拉格霍恩打趣道。
“或许我的阿尼马格斯应该是一头雄鹿。让大家都瞧瞧我头上的鹿角。”
(注.法国文化中的头戴鹿角约等于国内绿帽子的说法。)
斯拉格霍恩取名的小心思被我戳破,不免有些窘迫。
不过他也因此想起了另一件事。
“德拉科托我给你捎句话。”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拔高了音量,然后潇洒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门。
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虽然手上空落落的,但阳光笼罩在身上的感觉还是令人安心。我乘坐地铁来到麻瓜医院。又开了一个月的药。倏地想起被我遗忘已久的普罗先生还有他的那个康复项目。于是在歉意的驱使下,我又连忙赶到圣芒戈的五楼。
当我敲开约翰尼.普罗办公室的门,他正坐在桌后翻看着面前成堆的病例。
见我探头张望,他立刻起身把我迎进了屋。
“茶还是咖啡?”他对于我的到来表现的很热情。却让我倍感压力。
“不了,谢谢。”我在他面前坐下。一想到自己没有遵守承诺,说话的底气也不足。
“抱歉,我最近有些……嗯,烦心事需要处理。然后我就把来这儿的事给忙忘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样啊,”普罗摇摇头,语气随和,“不必道歉,查尔娅。呃,我、我的意思是,我这么称呼你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吗?”
明明没有按时来报到的人是我,他却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称呼问题反过来跟我道歉。
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看着他语无伦次、小心翼翼的模样,我赶紧摆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你怎么称呼都可以。”
“你性格真好。”普罗腼腆一笑,脸色微微泛红,“我在医院里都习惯叫病人的名字。他们对我而言也都是朋友。”
“能将病人当成朋友对待,你是个好医生。”我悄悄拍了个马屁。
“真的吗?你觉得我是个好医生?”普罗的眼睛都亮了几分。似乎我的夸奖让他相当兴奋。
“当然。”我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