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算是做到了温顺沉静。可是我们间或也喜欢听听别人在激情中的胡言乱语。这些话也会打动我们的心。恰似一位退伍的残废老兵,被世人遗忘在他的茅草屋里,喜欢倾听年轻人翘着小胡子大谈自己驰骋疆场的故事。
然而,那烈火一般的青春无论什么事都隐藏不住。悲伤、欢乐、仇恨、爱情。它都准备要一一倾吐。
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德拉科喜欢给她讲我们共同经历过的种种磨难来当做睡前故事(虽然我猜她那个年龄可能还没法完全理解,但德拉科对此乐此不彼)。他满怀柔情蜜意倾吐爱意。为爱情吃的苦都变得难能可贵。他也忏悔内心的隐秘。把过去的自己未曾消逝的良知和愚蠢的天真表露无遗。
这样一来,阿穆轻易地便已知悉她父母的幼稚的恋爱故事。这故事虽然讲述得充满情感,但是对我们却早已不再新鲜。
作者有话要说:
*改编引用自《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作者 加缪
《叶甫盖尼·奥涅金》普希金
第142章 终章
秋天的风都是从往年吹来的。当我站在国王十字街车站的那刻突然认识到这点。
眼前的景象恍若当年。
“妈妈,我们还有多远?”
女儿的声音将我从记忆中唤回。
“马上就到了。”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头冲德拉科招招手,示意他跟紧些。后者推着行李车艰难地从人潮中挤身朝我们跟进。
女儿回头望了一眼父亲,然后扬起小脸和我抱怨,“我讨厌秋天。我不想离开你们。”
“别这么说,宝贝。”
秋天也很好。空气香甜。一切充满希望,温柔又热烈。
今天是九月一日,大战后的第二十个开学日。也是我和德拉科送我们的女儿上学的日子。
“就是这儿了。”
我在国王十字街车站的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隔墙旁停下。德拉科很快赶了过来。行李车顶上放着一个笼子。里面的猫喵喵地叫着。引得经过的麻瓜纷纷侧目。
“我们要怎么进去?撞墙吗?”女儿走到墙边伸手摸了摸然后回到我身边。不安地问。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安抚道,“如果你害怕,只需要闭上眼睛往前一冲,再睁开就到站台了。”
“不,我拒绝。”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德拉科。
“爸爸,我们为什么不使用门钥匙?”
“你妈妈希望你可以体验一下这种上学方式。”他故意压低嗓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说每年都有进不去的倒霉蛋。撞伤撞傻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