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么多人会去,是什么节日吗?还是——”
“——不是节日啦,是沃尔布加他们家去巴西旅游了,下个月回来,说是给我们带了纪念品。我们打算那天组织一个小小的聚会。”海迪亚笑嘻嘻地说,“去年她还问到你呢!‘戴斯莱家的女孩子好像被接回来了,你们有人见过她吗?’如果你来参加,她一定很高兴!”
“好啊,我一定去。不过你得告诉我应该怎么去,不然我怕走错了壁炉,出现在你家的厨房里,吓得家养小精灵们集体撞墙。”迪安娜说。
“哈哈哈……你放心,我会给你写信的。”海迪亚笑出了声,顿时觉得这个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女生其实很有意思。
“你怎么又在笑?”刚刚被诺特先生叫走的克里夫特回来了。
“迪安娜太可爱了,我忍不住笑。她刚刚答应说下个月来我家玩诶,这下更热闹了!”
克里夫特对迪安娜解释说:“海迪亚从小就喜欢人多热闹,无论什么场合,有她在就不会冷场。”
海迪亚立刻揭短说:“如果什么场合只有克里夫特在,你可千万别去,因为你会每秒都在自我怀疑是不是得罪他了!上次在马尔福庄园,我们围着一圈说话,马尔福夫人匆匆走过我们的沙发,对我们说‘你们谁偷拿大人的魔杖把诺特先生石化了?’哈哈哈……”
埃里克抿着嘴不说话,迪安娜给面子地笑笑,说:“有一种说法啊——”
海迪亚停下笑声,期待地等着迪安娜说下去。
“——一群人里,一定要有四个人,一个活跃气氛的,一个冷静自持的,一个被友善地开涮的,一个永远跟不上节奏的。你们二位占了前两者了,有没有其他的人呢?”
克里夫特微笑着看了一眼迪安娜说:“阿布拉克萨斯经常被开涮,虽然他比我们大两岁。跟不上节奏的是加林·艾弗里(Galin Avery),因为他反应很慢。不过他患了轻微的散花痘,还没有痊愈,所以今天缺席了。”
这时一个穿着暗绿色长袍的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亲爱的,我听见你们在说可怜的小加林。”
海迪亚拉着伯斯德老夫人介绍道:“迪安娜,这位是我奶奶。奶奶,这位是迪安娜,迪安娜·戴斯莱。”
“你好,伯斯德老夫人。”
“戴斯莱家的小姑娘,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伯斯德夫人隔着眼镜盯了一会儿迪安娜,满意地点点头,“我认识你的祖母,你和她一样有着好看金色的头发。当年我们还一起联手给韦斯莱家的小子下绊子,转眼间就剩我一个了。”
伯斯德夫人像所有的老年人一样,感慨了一会儿青春时光,然后摸摸迪安娜的头,嘱咐她多来伯斯德家玩。
葬礼后的活动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众人才三三两两地告别。海迪亚拥抱了迪安娜,并且保证要给她送信来,克里夫特和她握握手,最后塞奇威克才从众多沙克尔家的亲朋里脱身,过来和迪安娜告别。莱斯特兰奇家则坚持用自家马车送迪安娜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 塔雅:在八十年后,我这种人就被称为颜控!
第7章 1936年的春天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迪安娜开始正式地清理整个宅子,整理所有的遗物。她让露比做了几个羊皮纸册子,记录所有的家族资产。
戴斯莱家在古灵阁有一个金库,里面还有不少金子,以及其他珠宝。虽然罗耶祖父没有什么光辉的成就,但是也不是一个大肆挥霍的人。露比说,老主人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喝威士忌,然后跟着留声机里几位老歌星的歌声哼哼。外加上塔雅近些年的全部财产,以及医学研究的分成,最后留给迪安娜的钱财还是绰绰有余的。
另外在伦敦的郊区,还有一栋宅子,是某一位家族成员离家出走后购置的产业,然而在他过世后这份定产又回到了戴斯莱家人的手里。
由于在葬礼上见到了好几家和戴斯莱家有旧交的人,迪安娜找出了各种相关的资料,包括《纯血统名录》《生而高贵:巫师家谱》,以及之前一直被她冷落的祖父的随笔。
迪安娜看着各种刊物里血统论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互相声讨的文字和照片,无所谓地笑笑,接着又拾起了那本乱七八糟的随笔。花费了一整天,迪安娜才终于挑了几段有用的记下来。才入校时,卡罗、亚克斯利等名字经常出现在随笔里,他们还一起偷偷躲在某处喝威士忌;毕业前后,罗耶祖父就很少提到这些人了,似乎是换了一批朋友,多了莱斯特兰奇、马尔福等等。后面还有罗耶祖父对自己儿子“小利罗”的失望以及对塔雅的气愤。迪安娜歪着脖子看了许久,着实看不下去了,将随笔放回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