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九江郡,临江楼,临江楼是扬州有名的酒楼,遍布扬州各大郡城,此时正值午时,酒楼中早已宾客盈门。
牧晨师兄弟二人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九江郡,闻听此地酒楼名声进到店来,二人寻了一处靠窗的空位坐了下来,即刻间店小二过来搭话殷勤无比,先给二人斟了两杯茶水,介绍了几道此地特色的菜色,牧晨听完,点了份红烧鲈鱼,清蒸乳鸽汤,叫了两斤牛肉,再点了份素菜一坛酒,一边品茶一边等候。
“听说了吗?沧澜山风蚀绝壁清明时分开山试炼。”
品茶之余,牧晨听见隔座客人议论,一时来了兴致,侧耳倾听,却听那人继续说道,
“我表弟在沧海派做杂役,他透出的风声。”
“哦?果有此事?”
风蚀绝壁是已故剑神独孤傲的悟道之地,牧晨以前听师父说过,独孤剑神年轻时有所奇遇,剑道进步神速,四十岁时剑道纵横江湖无敌手,江湖人称独孤剑神,独孤剑神与沧海派有旧,故而默允沧海派自由出入,久而久之,风蚀绝地绝地便成了沧海派管辖之所。
“哼!沧海派监守自盗,自己宗门之人随时可以入内,我们想进还有诸多限制。”
“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另一桌上的客人心里不忿,在那抱怨。
牧晨心里疑惑,不知去那风蚀绝壁有甚要求,心中对参悟独孤剑神的遗刻颇为向往,此行去沧海派送请柬顺路可以去瞧瞧,反正掌门寿诞之期尚早,也不急于一时,牧晨主意已定,转身对那人抱拳一拜。
“这位兄台,请恕小弟冒昧,不知进入那风蚀绝壁有什么限制?”
那抱怨的人打量牧晨一眼,不耐的道,
“这你都不知道?外地来的?”
“小弟路经此地,方才听二位兄台说起,心里好奇,也想去看看。”
牧晨点点头,独孤前辈的悟道之地,对武林中人的诱惑极大,但凡使剑之人无不向往,师弟张超也好奇看向那人。
“我劝你甭去了,要想进入风蚀绝壁必须内功精深,达到他们的要求,我看你小小年纪…..”
那人神色不屑,看牧晨顶多一二十岁,言辞间颇为轻慢。
“只是去看看,还望这位大哥解惑。”
牧晨微笑着说道。
“很简单,每个进入的人需得交一两银子,不交不许上山,然后超过四十岁不准上山,最后测试你的内力,功力不到不许上山,就这三条。”
那人同桌心善,在旁插嘴说道。
“多谢二位兄台。”
牧晨心中了然,对着二人抱拳称谢,这时点好的酒菜端上来了,牧晨请他们同桌共饮,被婉言回绝也不勉强,端起师弟倒好的一杯酒,心道好香,纯净的高粱酒香味醇厚,抿一口回味无穷,九江郡特色红烧鲈鱼肉香鲜嫩,入口及化。二人吃得津津有味,浑然不知暗处里两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
……
“如何?得手没有?”
“嗯,半个时辰后见效。”
酒楼角落处,距离牧晨师兄弟二人两张桌子,两人鬼鬼祟祟看着牧晨他们,低声议论。
牧晨二人酒足饭饱之后,二人带着醉意,叫过店小二结了账,抬脚缓步下楼。没走出多远,师弟张超头晕险些摔倒,牧晨以为师弟喝醉了,只得扶着他找地方休息。盏茶过后,牧晨忽觉头重脚轻醉意上涌,心觉不对劲,暗道刚才分明没喝多少,怎地如喝醉似的?
“老六,怎么回事?那人怎么还没晕倒!”
“奇怪了,五哥,这人有点邪门,我们看着他把酒喝下的,那可是谢老大的‘一醉不醒’,从来没见失过手。”
“不等了,动手!”
牧晨此时离临江楼有几里路,感觉脑袋昏沉,勉力扶着师弟拐入前面的巷口,心道我自进入偏僻之处,且待那人自动现身。不多时,前面窜出几个壮汉,拦住牧晨二人去路,牧晨见势放下师弟,看向来人。
“外乡人!乖乖的把银子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开口的人约莫二十几岁,身形魁梧,一脸匪气,恶狠狠的看着牧晨说道。
牧晨闻言一怔,不想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取豪夺,毫无顾忌,冷哼一声道,
“你们如此肆无忌惮,简直目无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动手!”
那五哥见牧晨不识时务,也不废话,招呼众人一拥而上。
牧晨头虽然有些晕,但武功还在,此时见众人的架势,显然都是练家子,剑未出鞘,一招《无极十三剑》第三式万象更新使将出来,这是一式暗藏变化的招式,可为群攻也可单独对敌。
“嘭嘭嘭……”
连声闷响,几人纷纷痛倒在地。五哥看得心惊,心道今日碰到硬茬了!他奉命在外劫取外乡人的钱财从没失手,靠的是过人的眼力及胆识,他断定牧晨刚出茅庐,没有多少江湖阅历,年纪轻轻武功也不会很高,所以才动手下药,想不到自己全错了,牧晨不但没中毒,武功更是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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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五哥眼力过人不假,牧晨的确没有多少江湖经验,不然他师兄弟二人也不会毫无防备的被人下药,只是牧晨体质特殊,幼时曾中了见血封喉的毒镖,昏而不死,最后他师父才有时间给他解毒,师父说他不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也不是传说中的任何一种,体质一般,不是什么武学奇才,兴之所致收他为徒。
“解药交出来!”
牧晨一个闪身,五哥只觉眼前一花,来不及招架,牧晨剑尖已抵住对方咽喉。
“这位兄弟说的什么意思,小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