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有趣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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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你脸色好差,真的不是生病了吗?”

甚尔退后一步避开小女孩朝他伸出的手,无视对方担忧又失落的眼神,只是笑着催促她:

“挥剑两百次还没做完呢,继续,别偷懒。”

“哦。”

小孩乖乖去继续挥剑了,在院子正中举着一把小破木剑,一下一下认真又用力地挥着。

甚尔在旁边的廊下半靠半坐,没个正形。

脑子里那些互相矛盾的认知大战还在继续,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个跟面前这个小女孩同名的儿子,还有他的儿子到底是叫惠还是叫朝凪。

他也试着直接问过小女孩的名字,却发现从她口中吐出来的音节就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自己一个也听不清。

以及,内心总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要保护她。一定要,保护她。

开什么玩笑,这小姑娘虽然是挺可爱的,但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禅院甚尔这辈子就没想过要保护谁!

不对,是有的,他想保护的人已经——死了。

那是谁?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让他肯定了自己现在肯定不是在现实就对了,至于是梦还是幻境,还需要别的来检验一下。

默默以十分钟前相同的力道掐了自己一把,甚尔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痛感,皱了皱眉。

痛感加重了。

也就是说,这里越来越趋近于现实了。

得尽快出去才是……

尽管这么想着,甚尔还是在一边悠闲地看小女孩挥了两百次剑。

小孩擦了擦鼻子和额头上的汗珠,对着一旁的甚尔灿烂一笑,哒哒地跑过来。

甚尔也笑笑,拿出不知何时磨尖了头的树枝,直直朝对方喉咙刺去!

在树枝离小女孩的脖子只差毫厘之时——时间停滞,画面定格。

黑色的裂缝开始出现,蔓延,最后坍塌。

“甚尔,甚尔?”

青年一脸恍惚地回过神来,定定盯着面前的小女孩看了几秒,然后笑了。

随手折下一根旁边桃花树上的树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谁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