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潋一点儿不介意旁人打量自己的眼光,听见这声音主动走上前来,左右看了一遍叶慎边上围着的姑娘,知道这是轮不着自己做了,她直接扬唇一笑,裙摆提起来就在聂嵘边上坐下了。
坐下了,还要对着他笑得烂漫,“哎呀,聂总真是太客气了,这种大场面喊我来。”
他不是讨厌她吗,那她就坐他边上,怎么恶心他怎么来,魔法对轰,看谁先绷不住。
聂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一时之间愣住了,隔了一会咬着牙对阮星潋讲,“也不是特意喊你来,不过是因为知道你最近跟着叶总——”
“聂少要是想我从叶总这离职跟着你也不是不行,工资得开高点儿。”
没想到阮星潋四两拨千斤地把话给圆回去了,“就是没去你们企业调研过,不知道你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是什么样的,叶总这儿挺人性化,你们那呢?”
这话还带着一股子嘲讽,嘲讽他们聂氏集团为了挣钱枉罔顾人命呢!
聂嵘表情一僵,俊美的脸上甚至带上了些许狰狞,“阮小姐,你和过去真是不一样了。”
阮星潋自顾自地拿起聂嵘手边的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举起酒杯来看着他,声音清脆好听,“您倒是一如既往。”一如既往地眼里只有钱。
聂嵘为了让她下不来台,明知阮星潋举着杯子,也没有跟着举杯和她碰一碰,就故意坐在那里,干看着阮星潋维持这个动作,男人脸上露出些许嘲讽,眉宇间似乎隐隐传达着这么个意思——就凭你也配跟我碰杯喝酒啊?
整个局上的人都察觉出来这会儿子气氛不对了。
就在这个时候,边上伸过来一只手,将阮星潋手里的酒杯拿走了,轻描淡写的口吻里似乎还带着些许揶揄,“边上有橙汁,自己去倒。”
阮星潋错愕,看着将自己手中酒杯夺过去的男人,左右的男女也有些吃惊,“叶少……”
叶慎将从阮星潋那边拿过来的酒喝了,酒瓶轻轻往桌子上一放,声音不响,却在众人心里似乎狠狠敲打了一下。
阮星潋说,“干嘛抢我——”
“你能喝?”叶慎扬眉看她,“我允许你喝了?”
阮星潋说,“我凭什么不能喝。”
叶慎说,“服务员,给她喝软饮。”
阮星潋坐不住了,“我能喝酒!”
叶慎脸一拉,“最多喝可乐。”
“……”
交涉失败。
阮星潋说,“那我要冰的。”
“OK。”叶慎满意地勾唇,“服务员,冰可乐。”
一边的服务员赶紧出去拿冰可乐,走的时候还有些意外地多看了阮星潋两眼,这表面上像是阮星潋受制于叶慎,但怎么……怎么感觉更像是叶慎护着宠着她啊?
一边的聂嵘都有些震惊,叶慎不会来真的吧?
他眼里好像真的有阮星潋。
一个薛家的弃妇,值得叶慎这种身份的人来偏袒吗?
聂嵘虽然不爽阮星潋,但到底也要给叶慎面子,听他帮阮星潋点了冰可乐,也没有驳他的意,自己端起酒杯饮了一下,“叶少,还挺在意这个女人呢?”
“倒也不是我在意。”
叶慎乐了,笑起来的时候一张白脸帅得像在发光,引得边上女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发花痴,“就是我这个秘书喝多了容易失控,发起酒疯来把这里全砸了聂少您吃得消吗?”
阮星潋很配合地在一边按了按指关节,微微一笑,相当有压迫感。
聂嵘:“……”这娘们是真疯啊。难怪叶慎不让喝酒。
冰可乐拿进来了,阮星潋接过去,温柔笑着说了一声谢谢,服务员小哥哥脸一红,下一秒看见这个女人同样温柔笑着,眼都不眨,单手拿着可乐手指一曲直接拉开了易拉罐,顿时脸也不红了,当场就帮着递杯子,心说娘呀这闺女恁大的劲儿,上哪练得。
滋滋作响的饮料顺着杯壁滑下来,冒出细小的气泡又在液体里破碎,聂嵘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不知为何出神几秒,而后站起来说,“我去外面吹吹风。”
他从阮星潋身边站起的时候,还带了阵风,阮星潋抬头,只能望见他的尖下巴,很熟练地问他,“去哪吹?”
聂嵘一愣,边上叶慎跟着眉毛一拧。
众人发呆,这是什么意思?
聂嵘没回答,眼神阴沉直接往外走,结果阮星潋也不说话,跟着站起来了往外走,大家更不敢说话了,纷纷扭头去看叶慎,叶慎正皮笑肉不笑地喝着酒。
旁人不知,他或许……知道阮星潋跟出去的用意。
只是阮星潋,何必呢,和上一个死去的你一样,重蹈覆辙有意义吗?
见他神色冰冷,靠着他的女人坐直了身体,有些不知所措,边上有人大着胆子来打圆场,“来来来,第一次和叶少喝酒,干杯。”
碰杯的瞬间,叶慎的眼底有暗红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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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嵘在酒吧顶楼的天台吹风,天台的门被人推开,阮星潋踩着透明高跟走来,步步生莲,她上去开门见山地说,“你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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