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四串糖葫芦回来,一串给齐月,自己留一串,其余两串给墨星阑。
看着递过来的糖葫芦,墨星阑又陷入了回忆。
初九将糖葫芦往他面前又递了递他才收回思绪接过来。心里那股怒火也消失不见。
“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在走神?是走的时间太长了身体不舒服了吗?”初九咬了一颗山楂问。
“……嗯。”墨星阑垂着眸看着手上的糖葫芦沉默须臾才轻回了一声。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总是能理所应当地做一些让人忍不住去多想的事,可事实是她对自己做的这些事一点都不在意。当问起来时她甚至都不会记得。
可她就是这样一点点让他掉入她无意识中创造的水潭,甚至让他甘愿深陷其中。
撩人不自知的兔子!
只顾撩不负责的兔子!
傻兔子!
流氓兔!
墨星阑咬牙切齿地狠狠咬了一口手上一串糖葫芦。
而初九正好侧头看向他,看到他气鼓鼓的样子后背有些发凉。
不是,这糖葫芦跟他有仇吗?至于咬这么狠吗?
算了她还是别问了。别到时候问了,他下一口就咬到自己身上了才是。
初九三人回到凰宫时辰也不早了。接下来的除夕宴有些地方需要初九处理,所以初九将墨星阑送回星辰阁后撤去两人脸上的伪装就离开了。
……
除夕这天万家欢乐,张灯结彩欢送一年的最后一天,唯有阴暗潮湿的天牢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某处牢房,韩咚盘腿坐在干草上。
如今她全身修为被封,双手双脚带着镣铐,头发因没了发簪的约束而胡乱的耷拉在身上。身上的囚服由于十几天没洗而染着脏污。
可即便如此,她面上也完全不见一丝慌乱之色,甚至闭着眼睛有些悠然自得,好似现在她没有被关在天牢而是坐在自家厅堂。
在天牢的另一间牢房关押着的是韩咚的家族中人。一个个都安安静静坐在牢房地面,没有任何交流。甚至有几个透过铁门看向韩咚的眼神都带着责备和冷漠。
至于之前闯入庆典场救韩咚的男妖,则被关押在另一个专门关押妖魔的大牢中。
除夕这天在天牢把守的衙役比以往更加严谨。但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
忽而韩咚旁边牢房的人莫名晕倒在地。韩咚缓缓睁开那双明亮的眼睛。
一个黑衣人来到韩咚的牢房前,看身形是一个女人。
黑衣人语气带着责备:“我早跟你说过,让你莫要冲动行事。”
韩咚站起身,回想那天的场景恨得咬牙:“我本来快成功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墨星阑!”
还有,初九哪来的那么一把厉害的灵器?之前从未听说过。
黑衣人冷哼一声:“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以后注意行事便是。”
那天的情况确实在意料之外。一个墨星阑,一个初九那把突然出现的强大灵器。
墨星阑很少离开后宫,且一直都是弱不禁风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还被封了修为,便让她们将他给忽略了。
可谁能料到这样一个半魔还能帮初九抵挡一箭,甚至反杀她们暗处的下属。
“你是来带我离开这的吗?”韩咚上前抓着铁门栏杆神情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