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此时的心情并不算好。
互相侵略与掠夺的吻就不算吻吗?含有疼痛与血液的吻就不算吻吗?
两面宿傩现在认为这些绝对都算吻。
但是对于北贪魑子那家伙而言, 她依然觉得她只是在进食。
北贪魑子上次咬祂差不多是在初见之时,距离现在已经经过快半年了, 似乎时光久远,但是当北贪魑子侵入祂口中又开始索取时, 祂瞬间回忆起了当时的触感。
毕竟两者令人气愤地完全一致。
这并不是因为两面宿傩厌恶程度激烈的接吻,而是祂发现北贪魑子完完全全只是把它作为进食手段,她的舔咬中除了无尽的食欲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就算她食欲和性/欲连一起也比这种完全割裂令我愉悦很多, 两面宿傩想。
并且这种一致性又说明了, 从初见到现在,北贪魑子本质上看待祂的角度一直没有改变。无论是那种贪婪又直白的渴望还是得寸进尺又步步紧逼的索取,都是因为——
她就仅仅把我当作食物来对待。
两面宿傩极其不爽地啧了一声。
虽然把人类只看作食物而不带有其他情感对于两面宿傩而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当祂把北贪魑子从这个范围中拿出并单独归为一类后,有些事情反而更难以容忍了, 尤其是她的态度。
外视野中少女微微低头,下垂的发丝略遮住嘴角,即使骗到血了但是她的嘴角没有上扬。
北贪魑子比较着自己与两面宿傩互相咬出对方的出血量,结果不出所料发现自己被夺走的血量更多一些。
上次祂不是还死活不要的吗,这次怎么还顺走了那么多?!而且——
北贪魑子微眯起眼, 她当时敏锐地发现,两面宿傩虽然看起来完全不想让她获得血, 但是其实祂并不在乎自己被她夺走多少血。
但是祂就是半给不给!非要我花时间去缠祂!还顺了我好多血!
并不快乐的北贪魑子拿着叉子戳了戳提拉米苏。
其实这种情况甚至不用看, 两面宿傩只要推断一下就能知道北贪魑子大致在想什么。
这女人也不想想她自己什么恶劣性子, 祂冷哼,蠢货才选择不吊着她。
每次主动提出一个话题时就没安好心过, 这次也不过是为了骗血。
不过有一个地方有点奇怪,祂想,北贪魑子并不是会对她的进食行为进行任何遮掩的人,所以愿意像现在这样费尽心思掩饰到滴水不漏的程度是极其不合理的,甚至还提出了条件——出来后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