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更何况是本身便习武已久的剑士,锖兔下意识往后轻跳一步,摆出防备的姿势。
是变成鬼了还是……?锖兔不知道这种异变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但看着那人冷漠的眉眼,锖兔觉得那更可能是不同的个体——
“你把她怎么了?”
锖兔的神情紧张,但不远处用着北贪魑子身体说话的存在看到他这样子却反而嗤笑一声。
“小子,”祂的声音比北贪魑子的声音更为低沉而慵懒,“她之后会出来,我和她一体双魂。”
“我是她丈夫。”
……?
锖兔微微睁大了眼眸,他碰到过不少鬼,其中奇怪的情况也有一些,而这次的发展却令他有些迷茫。
接着将锖兔拉回现实的是祂周身仿佛能凝聚成实体的恶意与杀意——
猩红的眼眸冷漠地注视着他。
正当锖兔的戒备再度提升时,祂平静地侧过身体,将目光放在重新苏醒过来的手鬼上。
手鬼抬头一瞥见那仿佛血液凝结而成的眼眸后,便想到最初被那男人撕裂的恐惧。那种畏惧在两面宿傩以北贪魑子的形态出现后依然没有任何改变。“是你,”它企图逃跑,但下一秒脑袋便被直接轻巧地拧下。
北贪魑子按在它身上的那么多紫藤花发挥了作用,手鬼的再生性比之前下降了不少,但最后它还是勉勉强强补好了它自己。
两面宿傩随意地坐在手鬼身上,祂撑起脸,显得有些兴致缺缺,而那些恶意与杀气也似乎沉淀了下去。
而在手鬼准备动弹时,冰冷的目光直接与它的目光相触——
“未经许可,不准抬头。”
接着在手鬼一动不动后,祂打了一个哈欠,看向锖兔并随意地使唤道,“小子,你现在去找刀,也给我拿一把。”
锖兔看向两面宿傩,除了态度恶劣外,祂其实并未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