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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声啧了一声,「我不会给你制造出轨的机会。」

但周倾,他不得不防。

裴歌结婚了,可周倾贼心不死,而且,周家少爷现在不同以往,裴氏都跟周家有生意上的来往。

江雁声知道周倾这个人是个不定时炸弹。

他不像陆晔那样含蓄,知道别人结婚后只会知难而退。

不管是从法律还是伦理道德来讲,如果再跟裴歌有更深一步的往来,那都叫做越矩。

可周倾不是。

裴歌觉得没什么意思,她又趴回床头,躺下,顺带扯过被子盖住头。

过了两分钟,她探出一个头,朝窗边的他喊:「睡觉了。」

江雁声头也没抬:「先睡。」

「灯光晃着我眼睛。」

他起身关了主照明,只开了自己这一侧的壁灯,又过了两分钟,裴歌看着他:「缺个暖床的。」

知道她就是故意的,男人关掉页面,合上笔记本,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

钻进被窝,将她揽到怀里,那双冰凉的大掌往她光滑的肩头一放,裴歌被激得浑身一抖,「好冷。」

「睡觉。」他掌心盖着她的眼皮。

裴歌还沉浸在刚才那一下里,这男人真是恶劣,故意拿手冰她。

不过,裴歌在他怀中闷闷地道:「现在几月了,怎么这么冷了?」

男人身体一僵,后才慢慢道:「快十一月。」

「时间过得好快。」她闭上眼睛,「希望明年我能顺利毕业。」

江雁声没说话,揽紧了她。

过了会儿,裴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在江雁声怀中翻了个身,男人睁开眸,按住她的手,「是不是不想睡?」

裴歌眯眼,很恨地看着他菲薄的唇:「我突然想起来,你晚上给我的那张纸条怎么回事?」

「怎么了?」他漫不经心。

裴歌啧了声,「还装傻是吧?」

「你也不是也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手铐?」他挑眉道:「裴小姐骨子里还是没变,睚眦必报,给你一张空白的纸条犯法啊?你想我把我送进去。」

「你先害我的。」

「我不害你,」他状若无物地叹息一声,拍拍她的背:「睡吧。」

黑暗中,裴歌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江雁声,你有没有秘密?」

他望着她,环境过于昏暗,裴歌完全看不透他眼里的情绪。

他说:「有,很多。」

「多少?」

他闭上眼睛,嗓音略沙哑:「最后一个问题已经回答完了。」

第二天裴歌要去学校,江雁声早早地就走了,她去衣帽间收拾东西。

她的各种东西都很多,很多首饰连一次都没戴过。

江雁声那件陈旧的西装外套昨天没在他的衣橱里找到,裴歌不太清楚这件衣服的去处。

倒是她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时,找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小物件。

一颗不起眼的衬衣纽扣。

准确地来讲,是半颗,从缝线的地方断裂,现在在她掌心躺着的是半枚。

她坐在地上,掌心里躺着这半枚纽扣,思绪却瞬间被拉回几年前。

十八岁那年,她遭遇了人生里的第一个大坎,莫名地被人***。

直到现在,她都很感谢自己这些年来的各种出格行为和离经叛道,否则这件事搁在一般的富家小姐身上,估计没人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