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楚拉着瑚图里直接离开,还边走边说道,“主子寻你是要给赏呢,你快收拾利落,大好的日子别扫了主子的兴致。”

见崇禄没有跟上来,额楚才松开瑚图里,低声道:“平日里你最稳重,今儿这是怎么了?刚才我若不拦你,你怕是真要说出忤逆的话来!你要真说了,就算是主子也救不了你!”

“气糊涂了,今儿多谢你。”齐云野道,“烦你替我告个假,我这样实在没办法去主子跟前伺候。”

额楚怒其不争,愤愤道:“我要是你,我就偏要这样去主子面前。你阿玛也真是的,你如今是主子的人,他想也不想抬手就打,这是打谁脸呢?!你也是傻,怎么不知道躲啊!”

“好了好了,怎的你比我还气?”齐云野拉了拉额楚,“不许告状,不许乱说话。”

“就算我不告状主子就不知道?你这脸上的痕迹总也要三五日才能消下去,你能三五日不见主子?你也别告假了,直接跟我去主子面前吧!”

齐云野最终还是没有跟着额楚到太子面前,太子陪侍圣驾,今日又是万寿节,自己肿着半张脸过去是给皇上添堵呢。

说到底如今崇禄和瑚图里仍是一家人,闹开了谁也捞不着好。

待整日筵席结束,太子让郑奉把瑚图里叫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瑚图里左边脸肿得厉害,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了的。

胤礽见了后命人取了药膏来,而后屏退随侍下人,亲自给瑚图里上药:“我都听额楚说了。为什么不躲?”

“阿玛责罚,不敢躲。”

“你觉得我信?”

齐云野沉默片刻,才说:“想寻个由头,让主子替我做主。”

“没有由头我也能替你做主,何苦受这一下?”

胤礽放下药膏,抱住瑚图里,埋头在他肩膀,轻声说,“你总想着不能给我添麻烦,哪怕是有事求我,也总要提前把事情都铺垫好,总要求个名正言顺。

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名正言顺的事情?我是主子,我做事不需要那么多理由,我想做便可以做,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但我不想让主子做那些无理的事。”

“那你就委屈自己!就让我心疼着急!”

“保成,别难过,我没事的。”齐云野轻轻拍了拍胤礽的背,“挨这一巴掌,我也有了底气,我跟崇禄的父子亲缘也就彻底断了。日后谁也不欠谁,他也别想再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