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齐云野也没能起得来床,不仅仅是高烧,更是呼之不应。
额楚急得在营帐里跺脚:“前几日主子就说让我多看着点儿他,怕他逞强嘴硬,可我看他不像是难受的样子,就没挂心,怎的这一下就这样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别慌。”
德住此刻反倒是镇定的,“额楚你心里藏不住事,就留下照看瑚图里,主子那边有我和多西珲轮番值守。
太医如今顾不上这边,但也不能让瑚图里这么烧下去。
小明子你去他随身行李中找一找,我记得他出来时有大夫给他带了不少药和药方,应该是有应急的。
小明子记住,不许跟任何人说,更不能透到主子那边去。
多西珲你留心看着,若是太医能得了空,让他无论如何都要过来一趟。
先找王太医,当年瑚图里出痘时就是他主张用药救了瑚图里一命。”
有德住如此安排,各人心中也都有了主心骨。
德住和多西珲先往太子营帐中去,胤礽虽是起了热,但人好歹是清醒的。
见德住二人进来,便招了手让他们上前。
德住一向贴心稳妥,知道胤礽病中难受,便自己挪到床头,半拢着让胤礽靠在自己身边。
胤礽用了药受不得风,多西珲便挪了一床厚被给胤礽盖上,又招呼小太监们落了帷帐,最后还自己挡在了风口处。
“瑚图里也病了吧?”胤礽问。
多西珲抬头看了一眼德住,德住轻轻拍着胤礽,回道:“他身上也不爽利,所以不敢来主子跟前,怕把病气过给了主子,也怕主子见了他那模样着急难过,不利于休养。”
“让太医去给他看看。”胤礽说。
“方才来时已经跟太医都说过了,主子不必操心,有额楚在那边陪着瑚图里,断不会让他有事的。”
德住说道,“他如此躲懒,等主子病好了可要罚他的,不然我们三个都不服。”
胤礽微微勾了下嘴角:“我不罚他,只由着你们仨去闹他便够了。他最不耐闹,到时候怕不是说什么都行?”
德住道:“主子给了恩典,那到时我们闹他,主子可不许心疼偏帮。”
“我这次定然不偏帮他,他从来不肯服软,把自己熬病了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过来,我不罚他便已经是好的了。”